不管太子等人何时动手,早些做好安排,以防对方逼宫之时,自己手足无措,总是对的,二皇子如是考虑到。
云雀儿张了嘴欲要再说什么之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太监扯着嗓子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怎么突然来了?
黎舒画首先反应过来,打开暗门,拉着云雀儿即刻拐入秘道藏身。
暗门刚刚合上,皇后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二皇子若无其事地起身去迎,面带微笑道:“母后深夜到访,怎么也不提前叫人来知会一声,儿臣也好准备准备,出去迎接您啊。”
皇后与他来到炕上坐了,慈和地笑道:“咱们母子俩,还用讲究这些么?母后今日来,也是担心你追捕逃犯受伤,放心不下,是故过来探望。”
“您一片慈爱之心,儿臣汗颜,本来是该儿臣让人去向您报平安的,倒是累您跑这么一趟。”二皇子面露愧色,不禁叹了口气。
愧疚是真的,想皇后赶紧走也是真的,毕竟自己母亲跟云雀儿拿水火不容的关系,他是一清二楚。
“母后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倒是舒服多了,”皇后拍拍儿子的手,蔼声笑言。
母子俩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皇后环视房内一周,这才说起正事。
“白天的事母后都听说了,据说太子伤得很重?”
说起这个,二皇子就万分遗憾,遂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是挺重的,不过因救治及时,性命无碍。”
皇后不禁喟叹:“真是运气不佳啊。”
这里的“运气”指的当然是他们母子的运气。
二皇子默然不语,不一会儿,听得皇后又问:“那云雀儿和黎舒画面对那么多禁军和官兵,都能逃/脱?他们只有两个人吧?”
“当时他们拿了太子做人质,现场又那么多百姓在,上百双眼睛看着呢,儿臣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留下话柄,遭世人诋毁,因此就不得不先放他们走了,之后儿臣再带人去追捕时,他们已经不知所踪,煮熟的鸭子飞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皇后笑道:“如果你真是尽了全力去追捕他们,母后自是无话可说,可怕就怕,你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二皇子故作镇定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儿臣岂是那等轻重不分的人么?”
“你不是轻重不分,而是心太软重情义,母后担心这些缺点会最终害了你。”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秘道内的云雀儿听到这话就有些不淡定了,重情义的人会射杀自己的大哥?这是睁眼说瞎话呀。
外面,二皇子宽慰道:“母后且宽心,儿臣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是要争夺那个位置,儿臣便不会意气用事。”
皇后见他说的这般恳切,似乎是稍有宽慰,含笑掉了点头,说:“如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