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像小时候那般,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脸颊,稍顿片刻,低声问道:“今天这一切,当真不是你设计的?”
“母后,您怎么又问?方才不是都跟您说了吗?我只是负责追捕逃犯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二皇子眼看着有些不耐烦了。
皇后这才安抚着说:“好好,母后不问了就是。”
二皇子思忖须臾,转移话题:“儿臣查到一件秘事,正想说给您听。”
“什么?”
“太子跟……”二皇子便将梁一维跟司徒安兄妹勾结,并计划谋反的事说与她听。
皇后听完先是一愣,而后抚掌大笑,十分喜悦,“好啊,这个消息来得好!本宫正愁没太子的把柄呢,现在可有的瞧了,待我回去揪出几个‘人证’,再去见了皇上,将事情禀告于他,将太子谋反的事钉死,看他还如何脱身!”
谋反乃是一级大罪,哪怕是储君,也不可能逃/脱龙颜的大怒,太子即使能活着,也得落个变为庶民,流放边疆的下场,到时就对他们母子就没有威胁了。
话说完,皇后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外走。
“你继续追捕逃犯,注意照顾好自己,母后先回宫了。”
二皇子送到院子门口,“恭送母后。”
之后回到房内,云雀儿和黎舒画刚好从秘道出来。
“殿下,我们不能呆在这里连累你,这便告辞了。”云雀儿郑重道。
“告辞也不是现在啊。”二皇子连忙将房门关上,压低声音说:“你们还不能出来,我母后是个疑心极重的人,方才表面看似信了我的话,心里肯定还生着疑呢,她肯定派人看守住了皇子府,你们出去,肯定撞上她的人,一抓一个准。”
边说又边看了一眼外面,“一会儿她要是折返回来,看到你们二人,只怕连我也没办法,赶紧回去。”
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云雀儿和黎舒画听他这么一说,来不及多想,便连忙退回秘道。
果不其然,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书房的门便被推开,皇后直接快步走进,一句话也不说,就在房里转了一圈。
二皇子装模作样地坐在案前看书,故作不解道:“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怎么又折回来了,可是还有事说?”
皇后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皱得死紧,过了半晌才稍稍松开,“我回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云雀儿都有哪些常去且隐秘的地方?你最近是否有私底下见过他们俩?”
“您怎么又疑心起来了?”二皇子显得极是无奈,“儿臣与云雀儿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么可能清楚她的躲藏窝点?我要是知道,不早就带着人去端了么?”
“你当真不知?”
皇后果然疑心重,连亲儿子也十分信不过,同一件事反复问了又问的。
二皇子仍是摇头否认,“真的不知,母后若偏是不信,儿臣也没办法。”
“既如此,我就信你一回,这便走了。”皇后因没见到云雀儿和黎舒画而越发担心,但自家儿子死不承认,非要护着那两个人,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