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承你,等回了南越,就立即封赏三座城池给你做封地,而且是南樾最为富庶的三座城,食邑同亲王,如何?”
云雀儿却还是摇头:“我可不要这些。”
她人在大梁,要南越的封地作甚?远隔千里的封地有什么用?没由来的还授人以柄,又要招来灾祸。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自己说!”司徒安终于没了耐心。
“我想知道樾紫阳现在在何处,处境如何。”云雀儿关心的也只有樾紫阳的安危而已,“我要听实话。”
闻言,司徒安与司徒梦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情,沉吟半天就是不肯开口。
“怎么,不能说吗?”云雀儿不禁抓紧了座椅的扶手,忍住冲上去抽他们两个嘴巴子的冲动。
“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司徒梦语气沉重道。
云雀儿心头一紧,问:“什么意思?”
司徒安蹙眉道:“樾紫阳已经死了。”
“什么?”云雀儿骇然失色,嚯地起身,“这不可能!你肯定在骗我,我不信!”
“樾紫阳确实已经死了,前不久我们收到南越来的密信,确认他已经身亡。”司徒梦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躲闪之意。
“他怎么死的?你说,说!”云雀儿厉喝一声,霎时红了眼眶。
司徒安和司徒梦都各自转过头去,不肯作答,似乎对此讳莫如深,也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方便说。
云雀儿跌坐回去,不禁悲从中来,樾紫阳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但对她却是如亲兄长一般了,她来到这个时空,亲人朋友都少得可怜,给过她关切问温暖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樾紫阳就是其中之一。
忽然闻得他的死讯,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黎舒画赶了过来,一进屋看见云雀儿眼泪朦胧,似乎就要哭了,心疼的不行,赶紧过去询问:“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樾紫阳已经不在人世……”云雀儿哽咽道,心里仍是不肯全信。
黎舒画瞪了司徒安兄妹一眼,轻声安抚:“他们的话信不得,倘若樾紫阳当真死了,我的人怎么不见回来报信?”
司徒安讥讽道:“那是我们南越内部的机密,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探听得知的?”
“什么机密?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罢了。”黎舒画当下反驳道,“你们想杀樾紫阳倒是真的,但要得手,可不是件易事。”
“你……”
“行了,你们回去吧,以后可不必来了。”
黎舒画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二话不说就叫人过来送客,然后带着云雀儿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