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确实有些渴了,便接过喝了几口,之后又继续将剩下的说给皇帝听。
等到议事完毕,天已经黑透了,皇帝要用晚膳,还邀黎舒画一起,黎舒画借口还有急事要办委婉推辞了,并在临走时,再次提出辞官。
结果当然是被一口拒绝。
没办法,他只好离开,准备跟云雀儿私奔。
从御书房出来,一个人步行往宫门的方向去,可走到半路,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且身上有些燥/热,相当不适。
他停下步子,扶了宫墙一把,怎么会这样?
这并不像是生病,倒是更像被人下了什么药。
可他整个下午未曾进食,连水也不曾喝一口,怎么会中招?莫非是在皇上那儿的那杯茶?此地乃皇宫,又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谁敢给他下|药?
正自惊疑间,前方嗖的一下,有个人影窜了出来。
“黎大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要否去我那儿歇一歇,我给你请太医来看看?”是梁静姝。
黎舒画站直身子,努力镇定下来,冷声道:“不用了。”
绕过她往前走去。
梁静姝却又追上来,将他拉住,并加装脚下不稳,栽到黎舒画身上去。
“黎大哥,你怎么总是对我这样无情呢,难道我不够美吗?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云雀儿?”
“起开!”黎舒画低斥一声,因闻到她身上的女儿香,身上的那燥/热感竟然越发强烈,仿佛体内有股气正在乱窜,很快就要破体而出一般。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得运功将其压住。
梁静姝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并踮起脚尖凑近,就要去亲他,幸亏黎舒画理智还在,及时一把将她推开,并退开几步。
“请你自重,如若不然,别怪我动粗!”
“动粗?”梁静姝冷笑,“你现在还有那个能力吗?头晕乏力,身似火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黎舒画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愤然视之,“是你给我下的药?”
梁静姝轻笑道:“别这么激动,我下的又不是要你性命的剧毒,不过是一点合/欢散罢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靠过去,握住他的手,朝自己的心口处牵,“等你我成了好事,你就是我的驸马了,到时候父皇会越发器重你,给你加禄进爵,你就是我大梁最显贵的人了,就连丞相也比不得呢。”
“谁稀罕?”黎舒画抽开手,扭头要走,不料梁静姝突然扑身过来,竟又从后面将他抱住。
梁静姝将脸贴在他后背,温言软语:“黎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要嫁给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只有你才能做我的驸马啊。”
“你放开……”黎舒画此刻是最经不起撩/拨的,现在还能撑住,全凭一股意志,但现在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已然是如此,再耽搁一时,他就未必能控制自己了。
因此,他也顾不上其他,只使出浑身的力气来,一掌将梁静姝拍开,并怒声警告:“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梁静姝摔在地上,骨头都差点散架。
等挣扎着起来,人已经跑远,身影被夜色淹没,她怎么也没想到,黎舒画这人会这么有定力,不禁后悔当时药量下少了。
“真是岂有此理,我不会放手的,既入了我的眼,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黎舒画匆忙出宫,一路纵马狂奔,赶往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