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夜已深,丞相府的大门早就关上,敲门未免惊动下人,而且耽误工夫,于是下了马之后,他便直接翻墙溜了进去。
云雀儿刚洗漱完毕,因暂时没有睡意,便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看,她看的是那种十分乏味的百科类书籍,就是为了催眠用的。
效果也是相当显著,只看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
就在快要睡过去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云雀儿惊醒过来,出去开门。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有什么事吗?脸怎么这么红?”
不只是脸红,黎舒画的眼珠都是红的,像充了血似的,额上还有一层细汗,喘/息很重,云雀儿判断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病了。
于是赶紧让他进来,扶着他进内室,想让他躺下。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你也真是的,一个成年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最近天气变化快,得注意……啊!”
絮絮叨叨地话没说完,人就被压/倒在床上,跟着黎舒画便开始上下其手,剥她的衣裳。
“你干什么?”
云雀儿虽然不是头一回跟他如此了,但这人向来温柔,从不像眼下这么粗鲁,她有些不安。
“快停手,不然我打你了!”
几番挣扎无果,衣裳反倒被脱了个干净,她又急又气,就在黎舒画胳膊上咬了一口。
痛感袭来,黎舒画猛然恢复些许清明,停下说道:“我被人下了药……”
“什么?”云雀儿这才明白他的反常从何而来。
黎舒画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她耳边,口齿有些含糊地说:“我实在忍不住了。”
云雀儿看他的脸比方才还红,又想他一路憋着来找自己,必然忍得十分辛苦,便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
“那你轻点儿。”
然而,理智崩溃的黎舒画压根无法自制,“我叫你轻点儿听见没有……混蛋!”
云雀儿终于知道,平时的黎舒画有多克制了。
第二天早上,黎舒画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云雀儿早已起身,不在房里,想到昨晚的事,他便心头窝火,暗骂梁静姝卑鄙。
这时,房门被推开,云雀儿端着碗药进来,没好气道:“赶紧喝了。”
“这是什么?”黎舒画闻了闻,味道怪冲的。
“毒药。”其实是补身体的药,虽说行/房之后合/欢散的大部分作用已经没了,但这种药有损身体,还是得重视一下才行。
黎舒画知道自己昨晚放纵了,心中正愧,也不多问,端起就喝了个干净。
云雀儿瞅他道:“不怕我把你毒死啊?”
“你才舍不得。”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