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急着赶过来,就是因为不信司徒清的话,担心坠儿受了欺负,结果果然……
看他并没有发难,云雀儿便知他是没有上当,心头还算欣慰些。
“不是我说你,既然已经把人家留在身边,就该好生看护着,怎么连她受了委屈也不知道?真是没用。”
万将军越发是无地自容,看了眼双目含泪的坠儿,有愧又恨。
“是我糊涂,看司徒清长得好看,就被她迷了眼,连心智也被蛊惑,还以为坠儿嫉妒成性,要谋害她,所以才渐渐疏远了坠儿,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真相,坠儿,是我对不住你。”
坠儿小心地露出一个微笑,说:“这也不能怪你,司徒清那么会演戏,你又是个直心眼的,怎么能识破她的伎俩?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的。”
都这样了,还不怪罪?至少也骂几句啊喂,就这么没脾气,难怪要被欺负。
云雀儿很是无语。
不过,这件事上最可恨的还是万将军,从小认识的人竟然信不过,去信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年的人。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呢?
“你先回去吧,好生管教着司徒清,磨磨她的脾性,坠儿姑娘,就暂时留在我这儿了,我要好好磨练她一番,将来好让她嫁给你,做正室夫人。”
之前樾紫阳就提议给万将军另娶正妻,坠儿对万将军一阵痴心,显然就是最佳人选。
只不过性子过于和软了些,还需调/教一番,否则哪能是司徒清的对手?
万将军有些不舍,皱眉道:“坠儿还受着伤呢,不如让她回我那里休养几天,等过些时日再过来服侍圣女?”
云雀儿翻了个白眼,“你真是缺心眼啊,她现在回去,司徒清能放过她吗?你又不能时刻守着她们俩,另外,我也不是要她过来服侍我,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伺候。”
真乃是好心喂了驴肝肺,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赶紧去吧。”
万将军只好离开,云雀儿又叮嘱道:“回去之后管教好司徒清,叫她老实听话了,不再有恶心才行,如若不然,坠儿迟早要被她整死。”
“我知道了。”
待人走远,云雀儿放拉着坠儿坐下,与她说了许久的话。
谈到“自立自强”这个话题时,坠儿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微微低着头道:“我要是能跟圣女一样,有自己想做的事,且事实都能做好就好了。”
云雀儿笑道:“没有人事事都能做好的,最重要的是,你能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去做自己,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的某个人,而是为自己,假若有的人不值得你掏心掏肺对待,就该及时收手,抽身离开,要知道,你只要独/立了,便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
“我可以,你也可以,你只是还没走出那一步而已。”
经过云雀儿的一番安慰,坠儿的心情稍微晴朗了些。
洗漱完后,两人准备休息,睡觉之前,云雀儿又问:“你对万将军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是那种非他不嫁的吗?”
坠儿点点头:“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云雀儿摇头叹气,说真的,万将军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根本不值得坠儿这样的好姑娘喜欢,可也架不住她自己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