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怕?我就喜欢冒险,那样更刺/激。”
司徒安顿时无语,哪有人有这种癖好?
“你是另有所图,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
云雀儿冷眼看着他,眼底藏有一丝杀意。
司徒安靠着软榻,微微合上双目,喘/息了一会儿,又睁开双眼,说:“你是要离间皇上和路王爷的兄弟和君臣关系,想让路王跟皇室决裂,从而拥兵不返,令朝廷从内部分裂,自乱阵脚,然后樾紫阳好寻找机会,乘虚而入,是不是?”
不得不说,司徒安比他父亲更聪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是再猜不出她的目的,那就未免太蠢了。
云雀儿如此寻思着,沉吟道:“你就是猜到,也不该说出来,尤其不该在我面前说,因为我可能会杀你灭口。”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司徒安的瞳孔骤然一缩,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也同时抓紧了扶手。
“这么说来,我是猜对了。”
云雀儿淡然道:“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们这个朝廷腐朽不堪,早就该完蛋了,你们皇室只顾自己,从不把百姓当人,也早该垮台,路王跟你们蛇鼠一窝,都是该死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南越的黎民。”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司徒安突然激动起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阻止你!”
“就凭你?”云雀儿站起身来,轻蔑地俯视着他,“你连路都走不了了,还能做什么?另外,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司徒安缩了一下脖子,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毁了皇室好不容易重夺回来的政权。”
云雀儿有些意外,“不错嘛,现在连死都不怕了。”
这于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就是靠着司徒安怕死这一点,逼迫他配合演戏,才没有暴露身份,可现在他不怕死了,还拿什么控制?
看来,这地方确实不能留了,得另想办法才成。
“所以,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司徒安冷眼看过去,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要是懂得进退,现在就收手,彼此还能相安无事。”
“哪里来的相安无事?”云雀儿嗤笑一声,“你以为皇室还能支撑多久?外面怨声载道,民怨四起,百姓们都盼着国师领兵打过来呢,朝廷颠覆,司徒家的统治灭亡,是迟早的事。”
说着,她绕到了软榻后面,“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论如何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
“你想干……”司徒安的话还没出口,后颈便遭到重击,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黎舒画跳下来,很是不悦地瞪了司徒安一眼,问云雀儿道:“你打算怎么做?”
“只有下个昏睡咒,让他长久昏睡过去了。”云雀儿说罢,便念诀使出玄术,给司徒安种下符咒。
而后与黎舒画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