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冷冷地看着梨儿,冷喝道:“怎么,不敢喝?那还不老实交代,是谁让你下的毒?”
“没,没有人,奴婢是冤枉的!”
梨儿跪倒在地,仍是连声叫冤,云雀儿也不跟她客气,立刻叫来护卫,“将她给我带下去,关到大牢去!”
不用她交代也知道,肯定还是严葛下的令。
原以为身边的眼线已经清除干净了,想不到竟然连县令的府里也有奸细,如此看来,这里真是危机四伏!
梨儿行事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严葛那里,他终于能肯定,云雀儿确实是恢复了异能,于是赶紧修书一封,派人送到京城去给梁一维,告诉他这个消息,等他的指示过来了再行动。
转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县令派人四处搜查,黎舒画也在城里甚至城外方圆十里四处搜寻,始终没有找到严葛的行踪。
若不是因为上回云雀儿被丫鬟下毒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们都几乎要以为,严葛已经离开了牛头城。
“这人着实也太能苟了,这么多人找他,愣是半点踪迹也找不着,简直气人!”云雀儿一边说,一边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里撒下花瓣。
“此人确实颇难对付。”黎舒画在桌边喝茶,也是颇为懊恼,他可发动了自己的势力,进行地毯式搜索,竟然也没将严葛揪出来。
云雀儿正要脱/衣,见他还不出去,便要轰人。
“你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黎舒画本来要出去的,但突然想逗逗她,嬉皮笑脸道:“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还要回避不成?”
“少跟我耍流/氓,赶紧出去。”云雀儿大大咧咧的,脸皮比一般的姑娘要厚,但有时候也会害羞,这会儿被黎舒画灼/热的目光包裹着,耳根子已经红了。
“快点!”
“行,我出去,你慢慢洗。”黎舒画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间。
云雀儿骂了句不要脸,脸颊微微发烫,等房门关上,这才脱/衣进了浴桶洗她的花瓣浴。
虽然这阵子糟心事挺多的,但她也不能亏待自己,该讲究的还得讲究。
泡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水都快冷了,云雀儿这才起身,取来毛巾擦拭身子,但可能是起得太急了,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站立不住,险些栽倒,赶紧扶住桶的边沿。
“黎舒画,你在外面吗?”
黎舒画一直就在院子里坐着,听见她喊自己,忙推门进来问:“怎么了?”
“快进来,我头晕。”云雀儿说完,突然浑身气血逆流了一般,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媳妇儿!”黎舒画连忙将她接住,抱出浴桶,“这是怎么回事?”
云雀儿努力睁着眼,却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头好重,眼皮也好重,一点力气也无,想立刻睡过去。
“我……好困……”当即闭眼昏了过去。
“媳妇儿,媳妇儿?”黎舒画慌忙将她抱到床上,拿来衣服穿上,嘴里喊道:“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