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声音抖抖的,“主要你看我慎得慌。
阿迁啊,你有话就问吧,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林迁神情一动,张了张嘴,“就是说,还有阿姐你不能说的?”
“当然啊。”林轩久一屁股坐回榻上,拍了拍床边,示意林迁也坐。
“我是丑医,先是谢公子身边的幕僚,其次才是他的妻子。
丑医知道的事情,涉及了公子府里的,我不可能都告诉你。”
林迁咀嚼了一下这话里的含义,欢喜了起来,心也踏实不少。
也就是说他阿姐并非以色侍人,能留在谢公子身边,乃是另有她的用处。
稳住了心神,想起自己的来意。
“阿爹真的是平昌王的儿子吗?”
林迁憋了半天,还是问出了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题。
“是的,如假包换。
阿爹不但是宋毓朗的亲子,还是唯一的嫡子。”
林迁手一抖,眼睛都瞪圆了。
这已经不是天上掉金饼子了,是直接天上掉王位了哎喂!
唯一的嫡子,不就代表,林福身价哐哐涨吗?
这跟林迁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原以为是谢参将给林轩久寻的法子,想提高她的出身。
结果,竟然,还是真的!?
那会吃完饭时候,林迁还看着挺冷静的,没吓蒙了,现在才被这个消息震的回不过神来。
林迁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是怎么确定阿爹就是的啊?
不能靠着长得像吧。”
林轩久戳他一指头,附送一个大白眼。
“你真当高门认亲这么随便啊?平昌王丢了嫡子,自然是一直在寻找。
能锁定阿爹身份,定然要各方面情况都得对上。
而且我还有块那块襁褓皮,可以做证物。”
林迁眼睛更圆了。
结结巴巴的问,“就是那块林河拿过来的襁褓皮吗?”
不过这般一说,林迁立即就把很多事情连上来了。
诸如林阿春嫁去的那个宋提刑,不就带着林老太,亲自登门,来找什么东西。
该不会就是这块能当信物的襁褓皮吧。
“死掉的那个宋提刑,该不会也是来找阿爹的?”
林迁越回忆越觉得心惊。
“是,但他不怀好意。
平昌王丢了阿爹之后,一直无子,过继了宋提刑的亲兄长做平昌王府的世子。
所以宋提刑来找咱们,不是好事。”
林迁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止不住的又担忧起来,“平昌王已经有继子了?”
那他阿爹回去,会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啊?
都说高门水深,富贵权势面前,兄弟父子亲,都单薄如水。
若是回去那什么王府,要受尽委屈,还要时刻担心小命,那还真不如在自个儿家里头的好。
阿爹在军营有个差事,他今后走仕途,谋个小官,一家子人好歹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林迁的思绪一下子偏到十万八千里远去了,可林轩久莫名就领悟到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