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可不懂太子的糟心,当即兴奋的叫嚷开了。
“究竟怎么回事啊?蒋三爷是不是被人杀了的?”
“为啥不让老车夫继续说了?”
“嘿,这我知道。你们听到刚才下人的称呼,这是太子殿下呢。
老车夫说的那个店铺子,可就是太子的产业!
必须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啊。”
上官鸣侧头,看向了议论方向,那议论声顿时就消下去了。
他再转而望向了太子,“太子殿下,蒋家早几日就委托老夫调查蒋三的踪迹。
谁成想老夫来晚一步,踪迹是查到了,人却没了。
太子殿下若是无事,可否协助老夫一并调查蒋三的死亡原因?”
太子面皮微都抽动。
说什么协助调查,还不就是怀疑到了他头上。
可事已至此,他除了配合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当然,上官大人若有吩咐,本宫自然会全力配合。”太子颓然叹口气。
到了眼下,哪里还不知是着了他人的套呢。
“那最好了,其实老夫想问问,白日里蒋尚书曾经问过殿下蒋三的去向。
您明明说的是不知情呀,怎么到了傍晚,他会被你的人送出来,还遭了难?”
太子哑然,一时接不上话来。
说到底,也勿怪旁人会怀疑他。
昨儿夜里传出的蒋尚典出现在太子府外,太子府对外说法是蒋三向他求助。
可私底下,另外也有说法,说蒋三本就是从太子府跑出来,又被抓了回去。
今儿白日里,就有蒋家人来找太子询问,太子一贯推脱说没见。
结果到晚上,蒋尚典就死了。
事发前后,全挂在了太子府上,怎么能让人怀疑。
太子犹豫了下,“蒋三来寻我,是同我说了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本宫原准备调查清楚了再汇报给父皇。
可谁知就出了事……”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不准备提及那是什么事。
上官鸣眸光锐利,“那不如,我们一道儿去回禀圣上?”
太子明知就这么去见清平帝,对他十分不利,可也没了法子。
去不去已经由不得他了。
“这是蒋三爷啊?他怎么淹死了?是失足掉进水缸里了吗?”
一众糙老爷们的吆喝议论声里头,柔柔弱弱却声音不小的女声,显得格外突出。
议论声顿时低了下去,围观者四下张望,寻找声音来源,最终锁定了一名身穿天蓝色兔毛小袄的年轻女子。
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小脸清秀透着稚嫩,显然是个新嫁的小妇人。
小妇人正一点儿不避讳的伸头瞧着死掉的蒋尚典,面上不见丝毫惧色。
有的汉子闻言,忍不住嘲讽,“小娘子,你一个女儿家的,跑来凑热闹看什么死人啊?
还尽在这儿胡说八道的。”
蓝衣小妇人叉腰怒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你们才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我老远就听人传,说是河里淹死人了。
谁知道专程跑来一看,哪里是河里淹死的,分明是人早就死了,给丢进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