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却从黎景的身上,当场获得了罪证毒物。
虽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黎景是如何下毒,下毒目的又是为何。
但因着黎景死活不肯承认这毒物是从何而来,又所用为何。
结果自然是被按上了这谋害皇子的大罪名,
在大牢羁押了半年后,最终被判处了徒刑一千五里。
没有死在半道上,实属这位老神医之前身体底子不错。
后来就如同林轩久知道的那般,黎景托了关系徒刑最终目的地,来到了清河洲的泠州城。
在那里找到了赵儒亭的后人,也就是林轩久的母亲赵氏。
老王妃提到红铜案时,提醒林轩久,“红铜案的细节,你完全可以去同徐淑妃的父亲徐流杉聊一聊。”
最早徐流杉就曾拿红铜案,来试探过林轩久。
林轩久当时一无所知,也没去细想,单就以为徐流杉介意她是黎景的徒弟。
现在想来,只怕另有隐情。
林轩久真心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感觉啥事都有隐情。
当她好不容易,掀翻了孙家这座,压在她头顶的大山之后才发现,山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山。
本来她只想解决外祖父赵儒亭的悬案,如今赵儒亭的真相没解决,反倒是又把老师父黎景也绕了进去。
犹如植物的去顶端优势,一个寒门的孙家倒下去,万千个世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谁都想把孙家留下的大蛋糕,狠狠的啃上一口。
同王妃这一聊,就是大半天过去了。
将赵氏跟阿迁各自送了回去,让他们好好的适应下今天了解的新世界。
临到了掌灯时方,谢东湘这才疲惫的赶来王府。
林轩久连忙迎了上去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瞧见谢东湘才在初春,就出了一头的汗,林轩久连忙取了帕子给他擦了擦。
谢东湘抓起了桌上的凉茶水,一口闷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差不多才换了过来。
“半个时辰!”他说,“谢弈星事发,大理寺的人来了整整半个时辰,秦国公府的人才赶了过来。”
京城说大其实也不大。
从城东跑到城西,驭马而行,也不过就是半个多时辰。
再加上京兆尹怕事,不敢接活儿,喊大理寺的人来的时间。
谢弈星事发后差不多超过了一个时辰,秦国公府那边才有了动作。
这非常的不寻常。
正常听到有亲人出事了,别管在干什么,都该第一时间的赶过来了解情况。
可是秦国公,在磨蹭什么呢?
又或者说,他们一点都不惊讶于谢弈星的死?
好歹是平远侯府的二公子,是秦国公亲妹子的儿子,嫡亲的侄子呀。
就连谢东湘跟这个堂弟不亲厚,瞧着他死于意外,都心里不好受。
安利说一直更亲近的秦国公,却显得如此薄凉。
提到没有人情,谢东湘冷笑了一声,“还有谢弈星的亲哥,差不多都到了全城皆知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
“不可能吧!”林轩久愕然,“那毕竟是他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