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谢东湘话里的未尽之言,她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背后升了上来。
谢弈星谢弈辰,他们是同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谢弈辰怎么能……
他不该的啊!”
谢东湘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想这么猜测,但是太不寻常了。
除了他们早就达成了某种共识,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谢东湘上阵杀敌都没觉得怕过,可血亲的亲人,还能做下这种事情,却让他真是感到了胆寒。
林轩久更担心的是,“二叔那边怎么办?”
谢弈星再是不堪,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就这么没了,他能接受吗?
谢东湘顿了顿,叹了口气,知晓林轩久担心什么。
她害怕因为这件事,令他跟谢漠南生出嫌隙,甚至反目。
安慰道,“我这边的嫌疑,几乎已经洗脱了。
谢二叔真放不得儿子,倒不如去问一问秦国公府,是怎么想的?
还有他的好大儿,又在弟弟被害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目前来看,有问题的不是谢东湘,反倒是秦国公跟谢弈辰。
该是他们考虑,要如何给谢漠南一个合理的交代。
不然哪怕是亲戚、后人,也会招架不住谢二叔的怒火。
特别是谢弈辰,不要以为自己是世子又成为了谢漠南的独子,谢漠南就能放他一马。
手足相残,性质就更加恶劣了。
谢漠南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的!若是他确实有在其中发挥出什么作用,谢二叔绝对不会轻饶了他的。
林轩久这才放心稍许。
她猜测,“总觉得他们是在用谢弈星一个人的命做了交换,用来陷害你,也实在是太过了。
“没法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换的还能是什么。
不外乎,就是权与利。”
如平远侯府,又如秦国公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只要保住了铺子,怎么样都是不缺钱的。
但却拥有一个同样的相似点。他们新生代里面,没有能够登堂入室的儿郎。
家族便是如此,需要每一代都有能够挑起大梁的人,若是后辈中,一直没有可用之人,这家族就会渐渐式微。
秦国公府的情况就更是尴尬,自认为是主家的秦国公,比不上卓然郡主生的儿子秦舟政有前途。
长此以往,便是旁氏要代替了主家。
这将会是秦国公完全不能容忍的,他急切的需要让儿子能谋到一个可以上升的官职。
否则若是卓然郡主过世,依着秦国公之前被曝光的虐待继母的作为,秦舟政就会彻底跟秦国公府断了联系。
别管他承认不承认,这秦国公府的大树,主要还是靠着秦舟政如今的名声跟威望。
更不要提,还有卓然郡主那一辈而的人脉,都会彻底跟秦国公划清关系。
届时,秦国公府的没落,几乎就是旦夕间了。
平远侯府的情况,也是相同的。
别看谢家一门双侯爷,谢漠南本事高强,身为次子,却从永宁侯府独立出去,给自己挣下了一个侯爵。
可平远侯府其实并没有独立的势力,用的其实就是永宁侯府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