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契亭忍住嘴角的笑意,轻轻咳了一声,“郡王妃若是不介意,今日就帮我把把脉如何,我倒想听听郡王妃的高见。”
“是啊,”叶神医哂笑道,“我也想见识见识京中圣手的手法,也算不虚此行。”
“既是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恕我冒犯。”魏明绯放下筷子,朝赵契亭伸出手去。
赵契亭赶忙将手伸过去,待魏明绯温热指腹触到他脉搏的一瞬,只觉得浑身有些酥麻。
魏明绯微微皱眉,在脑中启动了系统的扫描功能。
“重点扫描肠胃功能。”
不一会,便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扫描结束,请宿主查收扫描报告。】
魏明绯划过一页页扫描报告,眉头不由得又皱紧了些。
赵契亭的先天之症果然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因为脏腑的问题,导致身体其他功能也有些紊乱,长久下去或许不会致死,但却会失去部分身体机能。
“郡王妃为何如此严肃?”赵契亭隐约有些担忧,从她的眉目之间透出的忧虑,令他十分不安。
“太子殿下恕臣妇无礼,”魏明绯收回了手,“这病只怕已经影响殿下的身体其他部位......”
还未等他说完,叶神医已经不耐烦打断,“这话说得简直离谱,殿下服药月余,明明已经有所好转,你这般危言耸听究竟是何意思?!”
“叶神医!”赵契亭冷冷看了他一眼。
事关自己的病情,赵契亭实在不愿再让他肆意妄为为。
叶神医识趣地住口,十分不服气地看着魏明绯,而魏明绯则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
“那么据郡王妃看,该如何医治才是?”赵契亭转身问道。
“恕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魏明绯沉吟片刻道,“殿下是想得过且过暂时克制,还是釜底抽薪完全消除?”
赵契亭闻言,不由得默然不语,这两种医治的方法定然不同,或许承受的痛苦也不相同,不然她又何必有此对比?
“得过且过怎样,釜底抽薪又怎样?”赵契亭沉声问道。
“得过且过嘛,就还是按照现在的方子,过个数月,殿下的身体或许会有好转,但数年之后又将旧病复发,而且复发之后的病症更加凶险,几乎就可致命。”
赵契亭不由得微微一震!
自己岂能只贪这几年的安稳,将来继承了江山,他可是有数十年的尊荣!
另一边,叶神医几乎就要发作,但是碍着赵契亭的面子,不好在此发作。
魏明绯这话显然就是说他的方子无用,只能暂时压制毒症,不能彻底根治,这无疑是对他医术的侮辱。
“那釜底抽薪又如何?!”赵契亭急切问道。
“这便要费些功夫,治疗之间或许还有些常人难以忍耐的痛苦,这就看殿下如何取舍了。”
赵契亭眸间闪过一丝阴冷。
忍耐痛苦算得了什么,他是何等身份,将来是要做这大周主人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痛苦便舍了这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