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立刻会意,飞也似的出了府门。
待她走后,魏明绯一直心绪不宁,不知点墨能否追得上魏萱,若是魏萱真的将玉佩交出去,那么魏家便可能要承受灭顶之灾。
赵契亭更是会以此来要挟自己,不但是自己,连傅宴可能也会收到牵连。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样差?”小敏端着一个白瓷小碗进来,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也不知你中午吃饱没有,我在厨房煮了燕窝粥,你这几日都有些清减了。”
说到吃饭,魏明绯还真的有些饿了,方才在岳阳楼只顾着与叶神医斗法,都忘了吃些东西,还未吃完便又走了。
“对了,今早我不是让你陪着母亲吗,你怎么回镇南王府了?”魏明绯一面喝粥一面问道。
“夫人放心不下你,说魏家人多不用担心,让我还是回来陪着你,我拗不过夫人,便回来了。”
魏明绯心中酸涩,母亲显然比自己还要着急,却不忍给自己添愁,父亲受刑一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母亲知道,不然真不知母亲该如何伤心。
“郡王妃,云林药铺的伙计在前厅求见!”丫鬟匆匆入内。
药铺?
魏明绯放下勺子立刻起身,心中忽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一到前厅,便见那伙计一脸愁苦,上前急声道,“东家,陆掌柜让我来报信,先前在咱们铺子滋事的那些人又来了!这次阵仗还更大,咱们铺子外头围了好多人!”
果不其然!
怕什么就来什么,魏明绯之前便担心在这多事之秋,铺子里再出些什么事,先下好了,所有的事情全部赶到了一块。
那刘大壮定然也是听说了什么,才会去云林药铺趁火打劫。
魏明绯微微眯眸,既然来了,今日说什么也要一次将此事了解!
“走!回铺子去!”魏明绯二话不说,朝府门走去。
待到云林药铺,门外已经挤满了围观的路人,魏明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到人群里。
“今日我把人就放这了,”刘大壮指着躺在地上的一个老者,甚是嚣张地叫嚣着,“我爹看了好几天大夫了,到现在还是不省人事,你们说这事怎么了解?!”
“之前我们东家和官爷不是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了么,是你自己不肯把人给我们诊治,现在又来我们这儿找什么晦气?”
魏明绯见陆掌柜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淤青,心中顿时火起,走上前去冷声道,“看来上回真不该把你当人,就该当成癞皮狗整治了。”
“哟,这不是云林药铺的东家吗?”刘大壮嬉皮笑脸道,“您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承您的大恩,我都被人赶出来了,现在我反正也是走投无路,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她难过!”
魏明绯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者,脸色蜡黄,双目微闭,不知是死是活,
她并未上前诊脉,而是微微眯眸问道,“此人是你父亲?”
“是啊,就是吃了你们的人参,一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们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把人放在这儿不走了!”
“那你可真是个孝子!”魏明绯朝围观的众人道,“各位都瞧一瞧看一看,现在这快到寒冬的天,哪家的孝子肯把父亲放平在这冷冰冰的地上?”
一听这话,围观的路人都纷纷点头,朝着刘大壮制止点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