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鱼咸辣有味,而且他丝毫闻不到酸笋的异味,所以觉得甚是美味,荣氏当时便掩着口鼻,想看什么异类一般看着他。
现下想来,魏明绯说的或许不是虚言,自己的身体真的被那病症毁坏了味觉和嗅觉,如此想着,他便有些不寒而栗。
“殿下不必听那女子妄言,”叶神医断然道,“她不过是想露一露医术,意图引得殿下关注罢了。”
赵契亭心事重重地回到席间,对着一桌子佳肴更加心烦意乱。
魏明绯出了厢房,一面下楼,一面想着方才的事情,一不留神,与迎面上楼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住。”那人手中的纸张洒落一地,赶忙蹲下了身整理。
“是我不小心。”魏明绯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一起捡了起来。
她本也没有注意,但捡起最后一张纸时,发现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拿起来仔细一看,顿时心头一提!
这分明是父亲的笔迹!
她不动声色地快速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是父亲与祖父的口供,而且看这纸张上的血迹,她便知道,他二人在狱中受了刑。
就在她还想再看之际,那人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纸张,侧身往楼上而去,魏明绯悄悄转身,远远地看见那人进了赵契亭的厢房。
魏明绯的眼中眸光清冷。
此事背后的黑手,果然是赵契亭!
可他为何要得到那块玉佩?
魏明绯转身离开,心中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那玉佩可以令她的系统躁动,想来是与医药有关,难道赵契亭是为了拿来治病?
如此想来,她更觉得要将玉佩从魏萱处拿回,此物无论如何不能落在赵契亭的手中!
她匆匆出了岳阳楼,一路催着马车回到镇南王府,正要去房中找点墨时,就看见她匆匆往前院走来。
“我仔细找过了,那玉佩不在房中,”点墨十分肯定地说道,“差不多是被她戴在了身上。”
“我匆匆赶回来便是为了此事,”魏明绯皱眉,“这玉佩无论如何要从魏萱那里拿回来,千万不可被她流落在外。”
点墨眸光微闪,“她刚刚出了府,要不,我再去她房中找一找?”
“出府?”魏明绯有些警惕地问道,“她出府去做什么?”
“我听说像是要去太子府,走得急,车夫被催得什么似的。”
太子府?
魏明绯眼眸转过,赵契亭在岳阳楼,她此时去太子府,只有可能是找荣氏,而且走得很急,难道是与荣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你现在就追过去!”魏明绯忽然开口,“无论如何要将她拦下来,那玉佩就在她身上,她要交给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