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未开口,他已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依着傅宴的性子,实在难得。
“有你在,我不怕。”魏明绯抬眸莞尔。
“若是母亲得知魏萱这般撒谎,定然饶不了她,不过她终究是魏家的人,若是弄得无法收场,对魏家也不合适,你父亲终究要受牵连。”傅宴道。
“所以我才想着与你先商量商量,祖父远在江南,若是知道此事,还不知气得什么模样。”魏明绯叹了口气。
她更担心的是,魏萱为了圆谎,竟然偷偷在外头找男人进来私通,这才是最为危险的事,将来那男子以此要挟,父亲自然还是要替她出面。
为了不让父亲为难,魏明绯是决不能让此事发生的,傅宁禹纵使再惹人讨厌,总归可以震慑魏萱,如此一来,魏萱也不必再做那等蠢事。
次日。
傅宴找了个借口,与程氏商议让傅宁禹回府一事,程氏自然满心欢喜,只是不知他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宁禹这番回来,不必再走了吧?”程氏小心试探问道,若是傅宁禹能留在京中,等过阵子魏萱生产,也不至于自己跟着操心。
“他若安分守己,也没人非要他走不可,”傅宴淡淡道,“可若还是不知悔改,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程氏心中甚是高兴,立刻着人去通知大房。
“什么?!”柳氏激动地险些打了手中的茶盅,“那个阎王肯放过宁禹了?”
“小声些吧!”傅桓秋皱眉道,“你想他听见了,再改变主意不成?”
柳氏此时正高兴,也顾不得许多,兴奋地一直在房中踱步,“对了,我要赶紧跟魏萱说说,好让她安心待产!”
说罢,她便往魏萱房中去了。
“回......回京中?!”
魏萱正在喝粥,口中的粥险些喷了出来。
“你慢着点,”柳氏嗔怪地看着她,“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这下可好了,宁禹回到京中便可以好好照顾你,你也不必一个人孤独辛苦。”
魏萱的手几乎微微有些发抖。
傅宁禹就要回来了!
自己这假孕一事要怎么办才好?!
而且,他整日在京中,自己还怎地方便与赵契亭私会?
“魏萱啊,有一事我还想与你商议商议。”柳氏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暧昧,又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事,母亲说就是了。”魏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
“你也知道,你怀着身孕,自然是不方便同床,可这么久宁禹都孤身一人,我想着是不是趁着现在,给他纳个妾,也好帮着一同照顾你,你说呢?”柳氏看着她,眼中笑得十分假。
魏萱简直怒不可遏!
这个时候她想着的不是让儿子如何照顾自己,反倒心疼儿子不能同床!自己在镇南王府难道就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这些事,就不劳母亲费心了,傅宁禹什么烟花酒楼不熟悉,什么勾栏女子不认识,就算我没有身孕,也没见他消停过。”魏萱冷笑看着柳氏。
“哎呀,你都怀着身孕,就不比这般牙尖嘴利的了,”柳氏皱着眉头,“我也是为你好,多一个人照应难道不好吗?”
“那父亲不如也纳个妾,替母亲也分分忧如何?”魏萱挑眉道。
“你!”柳氏气得起身,“你可别不知好歹,现在我还是好好与你商量,你还能自己选个称心的,到时候宁禹若是执意要纳妾,你可别来哭着求我!”
说罢,柳氏气哄哄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