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茹耍着性子道,“我就说不回来了,你们偏要回来,这可好了,刚回来就碰到了这种事儿,被疯狗一样的乡下人撕扯,这要被我那些小姐妹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我。”
胡氏无奈地看了沉思的李二郎一眼,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继续劝道,“乡下离县城那么远,不会有人知道的,放心好了。”
李春茹用帕子擦着委屈的眼泪,趴在炕上不说话了。
李陈氏进了屋,看了哭泣的闺女一眼,拍了拍她的背,道,“二郎,我想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乡下是个是非之地,怕呆的时间久了于你不利。”
李二郎眉头紧锁,“娘,这次回来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回家来找个出路,我能不能考中举人,就看能不能搭上张院士了。”
他如今都四十多岁了,考了好几次的举人,没一次考中的,说不心急是假的,而张院士是省城的固定监考官,如果能搭上这条线,稍微透露点考题,今年秋闱他就有很大的机会了。
李陈氏不赞成道,“可这个事儿也不好办呐!院士大人的儿子得的是重疾,你说要来乡下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治愈那小儿的方法,可是乡下人哪有那么大的见识和本事,回来这条路当初就想错了。”
胡氏垂着眉,柔声道,“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家里赚了几百两的银子,还有什么事儿是银子办不到的嘛,有了银子,还不好想办法嘛。”
这也说到了李二郎的心坎儿上,其实一开始回来,他也是奔着家里银子回来的,想的是他爹的家底儿,只是没想到幺儿妹做生意竟然赚了那么多,那正中他下怀,有了银子好办事儿。
李陈氏撇着嘴,带着浓浓的不满之意,“在李郑氏手里的银子你当那么好拿的?家里闷声不响的赚了那么多,我们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分明就没将我们当自己人,严防死守着呢。”
李二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何尝不知道呢,说起这个事儿,他心里挺不舒服的,就是别人不说,怎么爹也不告诉他呢,“总之,这次不能白回来,既然老天让我们知道家里赚了那么多,也是提点给我们机会的意思。”
胡氏想了想又道,“那就想办法让大娘暂时出去,不在家里,然后让二郎去找爹来想办法,和二郎的前程有关,跟爹说了,爹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陈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心里开始想各种办法,要用啥借口能让李郑氏离开家里一小天儿呢?
炕上的李春茹边抽泣边听他们说话,反正是跟他们自家人有好处的事情,她没什么意见,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乡下的泥腿子,要那么多银子有啥用?又买不了好看的衣服和好看的花钗,留在手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他们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