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姌唇角勾着戏谑的笑意,点漆般狡黠的眸光,轻扫向一旁的风婉白。
“有贵妃娘娘在此,不愁这些人,不老实交代。”
“嵇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李大人立刻压低了声音,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风语姌。
“你难道不知道俪妃娘娘平日里和这些人走的有多近吗?就算天塌下来,俪妃娘娘也不可能自毁炉灶,把这些人通通拉下水,除非俪妃娘娘傻了!”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你呀,还是年轻气盛,不懂这朝中暗权交织的利害关系,一会你就……啊!”
这边李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风婉白便冷不丁地拿起了惊堂木,狠狠地敲了下去。
啪!
哗啦啦……
这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不仅声音堪比炸雷,还当场将那足有一尺厚的案几硬生生敲得对半裂开。
尘埃四起。
刚刚还喧闹的犹如菜市口般的地牢,瞬间安静的鸦雀无声,所有人就像定格了一般,目光呆滞地看着高处案几后坐着的风婉白。
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笑开。
“俪妃娘娘,您这是跟我们开什么玩笑呢?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至于这样凶巴巴的嘛……”
“就是说啊,吓着我们也就算了,又是吓着了您肚子里的龙脉,那我们罪过可就大了!”
“俪妃娘娘,您看这里又脏又臭,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慢慢聊,最好再弄个高枕软垫,老夫这老寒腿好像犯了,难受的紧……”
“……”
风婉白见众人又恢复了之前嬉笑顽劣的态度,完全无视她刚刚一本正经的震慑,眼中倒是真有了几分怒意。
如此一来,风语姌倒是乐得清闲的坐在一旁,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戏。
一切果然如她所料,甚至比她预料的还要精彩几分。
就连刚刚还信誓旦旦的笃定风婉白不会反水的李大人,此刻也是瞠目结舌。
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风语姌。
眼中目光是钦佩里透着惊奇,就差给风语姌竖一个大拇指了。
风语姌倒是一幅稀松平常的样子,喝了口茶之后,慢悠悠的提醒风婉白。
“俪妃娘娘莫要太心善了,如今罪证确凿,直接抓一两个出来好好审问不就行了?”
“哼!”
风婉白还没说话,汤家,张家,沈家这几个家族里就有人嚣张得直翻白眼。
“嵇大人,你不要妄想挑拨我们与俪妃娘娘的关系,就算是皇上亲自下旨要审问我们,俪妃娘娘都不可能……”
“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几个抓出来,大刑伺候!”
不等那几个嚣张叫嚣的人把话说完,风婉白已经按照风语姌所说,指着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出头鸟,吩咐牢头行刑。
见要动真格的了,那几个被拎出来杀鸡儆猴的少爷小姐立刻开始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