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布店,许荛进去转了转,布店老板知道他是要给四岁的小女儿买布做衣服,便给他推荐了几个花样。许荛不是很懂,想着现在不差钱,就多买了几匹。
街上有卖各种零食点心,许荛也买了好些。
永宁侯爷一直在家里等着许荛,结果只等回来一辆空马车,听车夫说三爷去逛街了,他更是气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这三儿子还有闲心逛街买东西?
很快,门房那边来了人,说三爷买了些布,让布店的伙计找府里三奶奶接货付款。
陈兆慈接到门房的消息,便带着许栀出来收货付钱。
那十多匹布中,棉布居多,绸缎很少,陈兆慈一看就知道许荛是被安排到了条件不那么好的地方。
她让人把布料给搬回去,就开始着手整理自家的行李。
那边许荛一进门,就被人领到了侯爷的外书房。
侯爷看到许荛手里提着的那些东西,心里的火气更盛,不过,在得知这些东西是专门给小九买的以后,他也只能把火气憋回去。
侯爷摆摆手,决定先把这些糟心事放一边,仔细地询问了许荛去吏部的经过,看了他的任职文书后,便从书房的里屋拿出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侯爷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小心地摊在书房的大书桌上。
许荛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张地图,不过在当下,这叫做舆图。
世子看到舆图,一脸惊讶,“父亲,这是当年老侯爷跟随皇上去边境征战的时候留下的舆图吗?”
侯爷如实道:“是啊,那个时候老侯爷跟着皇上一起打仗,回来的时候皇上给他留了一份舆图,也算是一个念想。老三,你来看,河西县在这里,河西县地处边关,这边的山上有一座隘口,易守难攻,是本朝的西大门,旁边靠着一条河,就在县城附近。”
世子跟着看了地图之后,有些担忧的道:“父亲,听说河西那边民风彪悍,河西县令还得受当地驻军的管制,这父母官,不好当啊。”
侯爷看向许荛,道:“事在人为,别人做不好,老三也做不好吗?老三,你走的时候带两位幕僚一起去,他们可以给你当师爷,府里的侍卫你也带两个,再雇几名镖师。”
许荛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父亲,我想带着兆慈还有两个孩子一起赴任。”
侯爷想了想,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许荛早就知道侯爷不会轻易松口,又诚恳道:“父亲,这次我们遇险,是人祸而非天灾,把妻儿三个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再者,我带着他们一起走,才能让包藏祸心的人露出马脚。”
侯爷思虑再三,道:“那我去跟你母亲商量一下。”
许荛没有再说什么,辞别侯爷之后,便提着买回来的点心匆匆地赶回院子。
此时,许栀正和许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许荛提着东西回来了,高兴的喊着爹爹就往大门口跑。许荛见了,赶紧把东西放到地上,把跑到跟前的许栀抱了起来。
许棣则把许荛放在地上的东西拿起来提着,随口说:“爹,您这是买了多少好吃的呀。”
“也没多少,我看街上有好些酒楼,咱们找个空去尝一尝,过几天你们就得跟着我去边关赴任了,想吃好吃的,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许棣听了,很感兴趣的问:“边关?爹,您这是要去哪里赴任啊?”
“河西县,我看应该是在雁门关附近的。”
许棣想了想,“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不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