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却并不担心,“听说靖北侯世子就在那边驻守,有他在,能不安全吗?”
他们一边说一边进了屋,陈兆慈看到许棣手上的东西,惊讶的说:“买了这么多东西。”
许荛道:“除了孩子的,还有给老夫人准备的。侯爷让咱们晚上去老夫人院子里吃饭,到时候正好带着去,顺便也跟老夫人说一下咱们全家一起赴任的事情。我已经跟侯爷说了,但听侯爷的意思,他并不赞同我带你们一起去。”
陈兆慈听了,不悦地道:“怎么?不让我这个正房太太跟着,还想给你弄个小妾去伺候吗?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许荛,我可告诉你,你要敢有花花肠子,我就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你别想找到我们。”
许荛急了,“你看你,当着孩子的面,怎么尽说些浑话,这些年我什么心思你不明白吗?”
陈兆慈低哼,“你能这样想最好。”
一家人正说着话,殊不府里已经将三爷选了河西县令一职,不日便要赴任的消息传开了。
晚上许荛和陈兆慈带着两个孩子到老夫人院子的时候,正房正厅已经掌了灯,丫鬟婆子正从大厨房端菜过来,院子里的小厨房也传来诱人的饭菜香。
老夫人摆了两桌,待人落座后,笑呵呵的说:“咱们三爷以后就是做官的人了,趁着三爷还没有上任,我这个老婆子作东,希望咱们三爷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许荛给老夫人行了谢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荛又提出想要带全家一起赴任的事,侯夫人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这去外地做官的,当家夫人一般都是留在家里伺候公婆的吧?”
陈兆慈笑着说:“母亲,家里不是有大嫂在嘛,有她在,我也放心。”
被陈兆慈的话这么一堵,侯夫人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可面上的不悦也是显而易见的。
永宁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不说晨昏定省,就是平日里的人情往来也是很让人头疼。这三奶奶要是跟了三爷一起去赴任,天高皇帝远,侯府的规矩自然也不用守了。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侯夫人在不悦些什么,她叹了口气,“这些年,三爷两口子也不容易,我看还是一起去吧,至于两个孩子,跟着去长长见识也好。”
老夫人平时一般不开口,但凡开了口,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许荛和陈兆慈带着俩孩子,跪在老夫人的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饭后,大家在老夫人这里坐了一会就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既然决定要全家一起走,要带的东西就比较多了。陈兆慈回去之后又开始整理行李,那边条件不好,所以她什么都想带着。
不过在走之前,她想给老夫人做一些应急的药丸。
他们一家在这府里,多得老夫人帮扶,这次如果没有老夫人开口,陈兆慈和两个孩子想要跟许尧一起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老夫人也算是有恩于他们全家,她对老夫人上点心也是应该的。
上任前的这几天,许荛在侯爷还有世子的陪同下,拜访了一些亲戚朋友,又接待了专门来永宁侯府给他送行的人,忙得那是脚打后脑勺。
陈兆慈想办法出了一趟府,买了一些药材回来,按着记忆里的那些药丸方子,或做成蜜丸,或做成水丸。
她做外科大夫的时候,对中药学就很感兴趣,常用的应急药材她很清楚,所以做起药丸也没有太费劲。
忙活了两天,总算是把药丸做好了,陈兆慈把做好的药丸放在一些小瓷瓶里,在瓶身贴上标签,就带着许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午睡刚起来,听到陈兆慈带着许栀来了,赶紧让嬷嬷把她们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