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准备得很快,陈兆慈洗了几遍手,又用穿心莲熬的汤洗了一遍,才用剪刀把靖北侯世子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掉,用穿心莲熬的汤药给伤口消毒之后,便开始用绣花针线缝合伤口。
缝合了伤口之后,陈兆慈往伤口上撒了些金创药包扎起来,而后便拉过伤者的手开始切脉。
脑海里浮现出药材知识之后,陈兆慈便猜测这是原主的记忆,能为她所用。所以她就想试一试,能不能通过这些记忆,接触以前她不太熟悉的中医领域。
伤者的脉象告诉陈兆慈,除了外伤,靖北侯世子没有别的问题。
她交代沈老伯,“晚上一定要看护好他,如果发烧,就得赶紧退烧。”
说完,她又去查看另外几人的伤势,一个胳膊被砍伤了,上药包扎就好,另外两个,一个胳膊骨折,一个小腿骨折,幸好不是开放性骨折,简单地处理之后,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忙完后,陈兆慈松了口气,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对沈老伯说:“外伤我都处理好了,但还是得请大夫来给开些内服的药才行。”
沈老伯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已经派人去镇上请了,大夫天亮之后就能到。”
陈兆慈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回了沈老伯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许荛跟许棣看到她回来,赶紧从炕上下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陈兆慈笑了笑,“给靖北侯世子处理伤口而已,放心,没别的事。”
许棣松了口气,“在我的记忆里,这靖北侯世子英年早逝,八成就是这次。”
“忙活了一晚上,我得好好歇一歇了。”陈兆慈躺在炕头上,才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睡到凌晨,又有人来敲门,许荛被惊醒,陈兆慈也跟着坐起来,俩人面面相觑,许荛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陈兆慈一脸意外,“我也是。”
房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许荛这才下炕去开门。
来人还是沈老伯,看到许荛开门,急切地说:“许三爷,我家世子烧起来了,请三奶奶赶紧去看看吧。”
陈兆慈穿好衣服,疾步往前面的院子走去。
这样的条件下缝合那样大的伤口,发烧也是在所难免的,陈兆慈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脑海里出现一张退烧的药方,她找来纸笔,赶紧把药方给写下来,让人拿去抓药。她自己则一边用冰帕子给世子敷额头,一边用烈酒给他擦身体。
沈伯熬好药之后,便把药给世子灌下去。
一直忙到天亮,陈兆慈试了试世子额头上的温度,烧退了。
她松了口气,头一歪,直接在窗前的罗汉榻上睡着了。
看到陈兆慈累得睡着了,一直跟在一旁搭把手的许荛便找了个凳子坐在床前,替陈兆慈守着世子。
陈兆慈是被饿醒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世子的情况。世子人虽然还没有醒,但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沈伯年事已高,生生熬了一晚上,脸色苍白。
陈兆慈劝了几次都不管用,最后只得由着。
好在靖北侯世子没多久便悠悠转醒,几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兆慈仔细地检查了后,交代了一些饮食的忌讳,沈伯在一边仔细地一一记下。
靖北侯世子这次是奉密旨回都城办差,路上遇到好几次暗杀,这一次来的杀手最为厉害,所以才会到了京城的地界还会被人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