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许荛一家出意外开始,就知道府里有人想对他们不利,听了陈兆慈的话之后,沉默良久,才说:“现在对方在暗,咱们在明,这一路上有你跟着一起去,老婆子也放心。”
陈兆慈问:“祖母您说,想害我们的人,到底是为了谋我们的财还是害我们的命?”
陈兆慈的嫁妆有些什么,只有老夫人最为清楚。听她这么说,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明天你们一家四口按原计划启程,府里的事,有我在,不会让人打你嫁妆的主意。”
陈兆慈的爷爷对老侯爷有救命之恩,现任侯爷也是被陈家人救过,所以当年陈家遇到难处,想要给自家姑娘找一条活路的时候,求到许家,老夫人跟侯爷立马定下了许荛跟陈兆慈的婚事。
为了遮人耳目,陈兆慈明面上的嫁妆并不多,毕竟那个时候陈家在很多人眼里,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但是老夫人可是知道陈家的家底的。
这些年,陈兆慈在这府里过得很低调,这也是老夫人最愿意看到的,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听陈兆慈提到那些东西,老夫人说:“那些东西你藏好了,那口大箱子装些别的东西,抬到我这里来。”
陈兆慈听出了老夫人的用意,吓了一跳,忙说:“老夫人,万万不可。”
老夫人却道:“你听我的,现在这府里,还是我说了算,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
陈兆慈看着老夫人一脸坚定,只得答应,她跪了下来,给老夫人磕了头,立刻回去安排了。
回到房间,陈兆慈把床底下那个紫檀木雕花的大箱子拿出来,用书房的一些书替换了箱子里的东西,又把几块绸缎放到上面,随后盖上箱子,等到晚饭之后,趁着院子里人少,招呼几个粗使婆子,连夜抬往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让李嬷嬷把箱子放好后,对陈兆慈说:“你说你也是,怎么摸着黑给送过来了呢?”
陈兆慈笑着说:“老夫人,咱们做戏就要做全套,这锦衣夜行财不露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吗?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明儿还得早起动身。”
陈兆慈答应着,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荛跟许棣还有许栀都在主卧室里等着,看到陈兆慈回来了,许荛笑说:“哎哟,咱们三奶奶这是藏宝贝回来了呀。”
陈兆慈嗔道:“去去去,说什么酸话呢,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家嘛,那些宝贝我都给藏到床底下的箱子里了,还专门挖了个坑。”
许棣说:“娘,不至于吧,就那点东西,至于挖坑?”
“什么就那点东西呀,别的不说,就那些宝石,就是无价之宝,当年都是你姥爷他们从海外弄回来的,我成亲那会,我们家遇到了变故,你姥爷觉得带着那些东西不安全,才都当成嫁妆给了我。”
许棣不再说话,时候也不早了,一家人天亮后便要启程,一个个都早早地睡下了。
翌日一早,府里的下人便把许荛一家人的行李都搬到了外面的马车上,镖局的人带着几辆车过来,陈兆慈精简了再精简,最后还是带着三大车行礼,再加上一家人要坐的两辆马车,还有镖局的人,阵仗挺大。
许荛跟陈兆慈带着许棣还有许栀早早的吃了饭之后,一一和府上的长辈们辞行。
老夫人让李嬷嬷拿出给他们准备的东西,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点心,想到这一路上这两个孩子得遭多大的罪,心里就不是滋味。
侯爷跟世子带着府里的人在二门等着,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外。
陈兆慈带着许栀许棣跟路嬷嬷坐在前面那一辆马车上,青苗青穗坐在后面那一辆小一些的马车上,至于许荛,休息的时候就过来陈兆慈这边的马车,不想休息了就去跟镖局的人坐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