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嬷嬷应声道:“好,我尽快去办。”
结果,这挖地窖的事还没有张罗起来,许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大概是因为一路上风餐露宿,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底子不错,饶是如此,都看从他的神态中瞧出一丝儒雅。
陈兆慈去了前厅,看到来人,仔细地端详之后,一阵惊喜,喊道:“三哥,三哥,真的是你吗?”
来人笑着说:“小妹,真的是我。”
陈兆慈眼圈接着就红了,一把拉住对方,“三哥,这么多年你们都去了哪里,我就是想找你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来人是陈兆慈的娘家三哥, 叫陈兆枳,陈兆枳拉着陈兆慈在前厅坐下后,笑着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这眼泪还是说来就来。”
陈兆慈擦了擦眼睛,说道:“爹跟娘还好吗?大哥大嫂他们好不好,还有二哥跟小弟,当年你们把我嫁出去之后就都走了,到底是去哪里了啊?”
陈兆枳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你看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急脾气,容我先喝口水,定定神,再来跟你慢慢地说。”
陈兆慈赶紧把放在桌上的茶碗往他那边推了推,看着陈兆枳喝了一口水,又催着他赶紧说。
陈兆枳没法,只能放下茶碗,解释说:“大家都很好,你成亲之后,我们就连夜离开了京都,先是去通州坐船到了海边,然后从海边坐海船去了海外的一个孤岛上。”
陈兆慈一早便猜到这种可能,只是她一个内宅夫人,想去找自己的家人也不能。
陈兆枳笑着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好在老天爷给留了一条活路,当年大哥跟着出海时发现的那座岛,这才让我们有了安全的落脚之处。”
陈兆枳没法,只能放下茶碗,解释说:“大家都很好,你成亲之后,我们就连夜离开京都,日夜兼程到了江南的一个县城才敢停下。我们怕被人认出来,便又驶船到了一个海岛上。那岛已经出了大梁国界,离那县城也不远,倒还算方便。”
陈兆慈一早便猜到这种可能,只是她一个内宅夫人,想去找自己的家人也不能。
陈兆枳笑着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好在老天爷给留了一条活路,当年大哥跟着出海,留意到了那县城和海岛,这才让我们有了安全的落脚之处。”
陈兆慈又问:“爹娘身体怎么样?”
“那边全年多大风,身子弱些便容易病倒,好在爹一直给家里人做药膳,我们也都撑过来了。现在我们已经能适应那边的环境,身体也还都可以。”
陈兆慈一个劲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三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
陈兆枳回道:“咱们家其实一直有安排人在京都守着你,后来也是那个人给我们传了信,说你随夫上任,带着孩子们来了这里,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们。”
陈兆慈知道,南方离京都有万里之遥,她三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一定遭了不少罪。
陈兆慈心疼的看着陈兆枳,陈兆枳连忙摆了摆手:“无碍,我这一路上没怎么遭罪。”
“好了,三哥,咱们先不聊了,你先去梳洗歇着,我让人去把你妹夫喊回来,晚上咱们再好好的聚一聚。”陈兆慈说着,提着裙摆便往外走。
现在正是各种蔬菜大量上市的时候,陈兆慈交代赵婆子去街上买菜买肉,等许荛从前衙回来的时候,陈兆枳已经被陈兆慈带着去了后院的正房,许棣跟许栀坐在他的两边,听着他讲那些海上的故事。
虽是十几年没有见面的人,但毕竟血浓于水。
许荛的酒量一直不好,陪着喝了两杯之后,就死活不肯再喝了,陈兆枳就一边跟大家说这些年的经历,一边喝着酒盅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