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算得上是风调雨顺,听说草原上的牛羊养得都很壮,那些游牧部落的人手里的食物应该足够过冬。
许荛回来跟陈兆慈说起这个事的时候,说希望他们今年能够过一个好年,但是陈兆慈不敢掉以轻心,在家里挖了两个地窖,一个里面藏值钱的东西,另一个就专门放蔬菜粮食。
粮食最多的是莜麦,莜麦营养价值很高,但是制作很麻烦,不如小麦磨出来的面粉,制作起来方便,而且还好吃。
陈兆慈动了在这边种植冬小麦的想法,很想去试一试。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靖北侯世子说了之后,世子帮着她去关内找了些种子回来,还请了一位很善于种植庄稼的农人过来,又在将军府跟河西县城之间找了一块地,专门用来开垦试种小麦。
自从频繁出入将军府后,陈兆慈突然得了一个好处,她想做什么,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把想法说出来,就有人帮着去落实。
见后衙的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许栀经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呢,他们忙碌时,自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等着,有时想要参与其中,也会很快就被人阻止。
慢慢的,许栀就变得有些沉默了。
陈兆慈很快就发现自己的乖女儿的变化,变得沉默了,表情也严肃了很多,孩子的心理问题是一个非常值得父母关注的点,所以,她找了一个下午,跟许栀进行了一次谈话。
小小的许栀,安静地坐在临窗的炕头上,炕桌上放着几页字帖。
陈兆慈看着有些忧伤的女儿,很小心的问道:“小九啊,娘亲看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栀看到娘亲小心翼翼的面容,有些愧疚地说:“娘亲,你说小九是不是很没用啊,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
陈兆慈听了,心里突然一酸, 说:“咱们小九还这么小,娘亲觉得你已经是很能干了。”
许栀叹了口气,又说:“娘亲,咱们家里谁都很忙,就是我不忙,而且你们忙的时候,我都帮不上忙,我就觉得我太没用了,而且您看我写的字,娘亲,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总是写不好,我觉得我很失败。”
这委屈的小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陈兆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把许栀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边哄一边说道:“我觉得不是你写得不好,应该是我们教的不好,我跟路嬷嬷写字都不好,晚上爹爹回来了咱们让爹爹教你好不好?你爹爹可是进士呢,让你爹爹教你写字,一定能够写得很好很好的。”
许栀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娘亲,爹爹已经很忙了,回到家里还要教小九写字,会不会太辛苦了?”
陈兆慈忙说:“不会不会,你哥哥当初就是你爹爹教的,你看你哥哥现在写得多好啊,咱们小九还小,不要着急,人家不是说了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晚上许荛回来,陈兆慈就说了下午的事情,许荛看着坐在一边,瞅着自己的女儿,“当然没有问题了,爹爹亲自教咱们小九写字,咱们小九以后一定能成为小才女。”
河西入了秋之后早晚地气温便冷了下来,陈兆慈学着当地的人家,买了很多带着根的白菜回来,种在后院的花池子里面,又买了很多萝卜,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挖了个坑,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