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想了一晚上,觉得用陶盆不是很好,最后还是决定去街上找个木匠铺,让人家给做几个木箱子。
木匠的动作很快,而且按着许棣的要求做出来的木箱子,愣是一根钉子都没有用,木匠把需要用到的木材切割好后,在边上用凿子凿出来几个小缺口,三两下就把木板组装起来,这种传统的卯榫工艺,真的是让许棣这个科研狗看直了眼。
箱子搬回来了,他们把陈兆慈正房的西屋当成实验的场所。
西屋原来是用来给许荛当作内书房的,不过许荛现在也用不上。
许棣跟陈兆慈带着三个帮忙的,把那几样种子做好了标记,然后种在箱子里,许棣还专门准备了一个本子,每天要过来做记录,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了解每一种作物的生长习性,等以后大面积种植的时候也能心里有数。
忙活了两天,总算把种子都种了下去。
许栀看着西屋里多出来的那几个木头箱子,看着哥哥还给每个箱子做了标记,然后每天早上都会过去看看,在本子上记录一些东西,便心生好奇,拿来本子看,可那上头写的那些东西,她实在看不明白。
陈家这次过来,还给雁门关的守军送过去了一些布料跟棉花,这是靖北侯世子让陈兆枳采购的,至于采购的货款,陈家没要,陈家要的是靖北侯手下那几名骁勇的家将。
这几个家将从小学习武艺,本领高强,这一路上帮了陈家人很多的忙,再加上陈家后面还要跟靖北侯府做买卖,便开了这个口,把人留了下来。
雁门关附近到了冬天,气候非常寒冷,虽然有朝廷调配的御寒物资,但是那点衣服实在是抵御不了这边的寒冷,每年靖北侯都要想办法采购一些布料棉花,请这边的人给守军做一些寒衣,也让河西县的老百姓从这些寒衣中挣得一些银两贴补家用。
毕竟是制作大批量棉衣,需要用到的百姓不在少数,许荛这个河西县的父母官专门命人安排,组织一些妇女,到将军府附近的一所民房里做棉衣。
许荛那边如火如荼的做着棉衣,陈兆慈这边也抓紧时间给守军的军医讲课,因为天冷,她还加了一些关于冻伤的处理方式,后面更是带着军医还有助手们,开始制作一些刀创药,冻疮膏。
陈家人在河西县待了几天之后,把该留的礼物都留下后,就回南边了。
他们走的时候,留下来几个人,除了两名准备在这边开商行的人,再就是两名很厉害的护院,还有一名是准备教许棣学习拳脚的师傅,这个师傅是许棣自己跟陈家人要来的。
许棣觉得自己这身体虽然已经过了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是以后想要经常在外面行走的话,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这个国家虽然看似安全,但保不齐下次还会有人想要暗害他们,就像马车翻入山崖那回。
许荛跟陈兆慈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许棣早就习惯了父母忙碌的状态,他就在家里带着妹妹,有时候看看种在木箱子里面那些已经发芽的作物,得闲时就带着许栀,在东屋炕头上的炕桌上看书写字。
许栀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了,但是写字一直写的不好,许棣听父母说起过,妹妹不是读书的料,当然了,家里也没有指望妹妹做到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要会写字,会记账,能看懂书信就行。
许栀自己其实很失落,爹娘和哥哥都是很厉害的人,能看那些自己都看不明白的书,还懂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反观自己,也不是不努力,就是怎么也看不懂,学不会。
许棣看着妹妹失落的小脸,问道:“小九,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哥哥给你拿点心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