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老夫人自责,赶紧躬身行礼,请老夫人不要生气。
老夫人说:“咱们是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家呀,不是靠着一个两个就能撑起来的,是靠大家伙一起使劲才能够撑起来,孩子们,荛儿全家在边关不容易,他现在做出了一些成绩,咱们作为他的家里人,自然是很高兴,但是有些不想看着咱们府里兴旺的人呢?定会说三道四,我老婆子希望大家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要给那些人机会抹黑了咱们侯府的声誉。”
“母亲说得是,今日我在这里宣布,但凡侯府的人传出对老三一家不利的言论,一律家法处置,若是下人说三道四,一律发卖。”侯爷坚定地说道。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捧着那柄玉如意,由李嬷嬷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跟着的是十几个捧着各种赏赐的丫鬟。
看着老夫人走远,永宁侯便道:“世子跟荃儿留下,大家都散了回去歇着吧。”
永宁侯的几个兄弟本来要说话的,但是看到他阴沉的脸,便施礼离去。
世子许葳跟永宁侯的嫡次子许荃站在一边。
永宁侯爷叹了口气,说:“你们祖母话虽严厉,但非常有道理,从开国至今,多少公府侯府成了历史,咱们永宁侯府以武起家,从开国至今,靠着祖宗的庇佑,这才传承至今。”
许葳跟许荃躬身称是,永宁侯又说:“可是这些年,咱们府里一直没有什么能力突出的人,好在荛儿科举取士,虽然当职的地方偏远了些,但也容易做出成绩。这次九丫头因缘际会,得了圣上的青眼,还是因为咱们府里送去的绸缎。我跟你们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孩子,虽然你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你们的身体里都流着我的血,以后你们一定相互扶持,一起把这个家给撑起来。”
许葳跟许荃腰躬得更厉害了,依旧不发一言。
永宁侯爷见了,心里的郁闷更甚,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走。
侯夫人自打老夫人说了那番话之后,脸色就不好,儿媳妇宁氏赶紧带着两个女儿扶着回了房里,屋里的丫鬟们打水的打水,拧帕子的拧帕子,几个丫头慌而不乱。
吴嬷嬷给侯夫人换下那一身厚重的衣裳,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两个孙女许杲许杳在旁边伺候着。
侯夫人摆了摆手,说:“都忙了一上午了,回去歇着吧。”
宁氏带着两个闺女走了之后,吴氏气得都要把手边的茶碗给摔了,吴嬷嬷赶紧拦着,“哎哟,我的夫人呀,您这是做什么,小心别伤了手。”
吴氏气得伏在炕桌上,眼泪的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吴嬷嬷柔声劝慰:“夫人,这次受惠的可是咱们府里,咱们府里越好,大姑娘那边想要给思行少爷说亲不就越容易吗?”
吴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负气道:“那他们给军营里的那些丝绸什么的,不还是咱们府里送去的?咱们府里受赏赐,不是应该的吗?”
吴嬷嬷觉得自己这个主子,越是上了年纪,越是不讲道理,府里那么多人每个月都能分不少丝绸,怎么没有见他们能用这些丝绸让府里受到皇家的赏赐呢?
还不是府里的人一个个都只想着给自己做衣裳,只有人家三爷家里的九姑娘,心肠好,把丝绸给将士们做里衣。
“夫人,三爷一家再怎么风光,三爷不还是得尊您为母亲吗?您是他的嫡母,以后他们家有了荣光,就算是请封,那也是给您请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