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嘿嘿一笑,“我可没有光盯着那些人,这不是还有那些战马嘛,那可都是成年的战马,基因优良,现在咱们大梁什么最值钱,不就是战马吗,我要在这一片建一个马场,不光养这些马,我还要培育更多的优质战马。”
陈兆慈打趣道:“你这是农夫当够了要准备当马倌吗?你还是先过来让我看看,你那肩膀伤面的伤早就又裂开了吧,还有你的腿,万一不好好养着,没准要成瘸子了。”
许棣笑嘻嘻的说:“我一个着名外科大夫的儿子,这点伤还能治不好吗,我保证过些日子就活蹦乱跳了。对了,我得把家梁找过来,给我找些纸笔,好把需要做的准备写一写,看看怎么安排比较好。”
许荛对着许棣摆了摆手。
许棣见状,信心满满地说:“爹,您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好好的养着吧,您放心,您那工作我保证帮您做好,保证让您不用操心劳神。”
许荛听后又摆了摆手。
许棣问陈兆慈,“娘,你看我爹这到底是啥意思呀?”
陈兆慈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坐在一旁的许栀,看自己的哥哥逗自己的爹玩,赶紧走到许荛的身边,拉着许荛的手,说道:“爹爹,您不要着急,哥哥这是跟您闹着玩呢,等您养好了身体,再回去打理府衙的事就好。”
一家子正闹着玩呢,躺在襁褓里面刚出生才一天的二公子醒了,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拉了尿了,瘪了瘪嘴,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哭声。
路嬷嬷赶紧上前抱起他,轻轻的拍了拍,“哎哟,小宝贝呀,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嬷嬷看看你是不是尿了呀,尿了咱们就换个尿布。”
许棣听到这一阵哭声,直觉得脑仁生疼,“这个家伙,真是不听话,我都跟他讲了让他晚些时候再出来,他非得半道上出来,害得咱娘那么危险,等我再好些能起来了,我就打他的屁股去。”
许栀已经凑过去看着路嬷嬷解开襁褓,结果还真是尿了。
路嬷嬷给他换了尿布,许栀看着弟弟红红的皮肤,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不由得眼睛一亮,对路嬷嬷道:“嬷嬷,弟弟的皮肤好滑嫩呀,摸起来跟豆腐一样。”
路嬷嬷一边给小宝宝把襁褓包起来,一边说:“才出生一天,可不就这么娇嫩嘛。”
许荛跟许棣是带着最后一批人从城里撤出来的,钱县丞当天晚上就带着几个家丁从北门出去,钻山林去了甘州,李主簿则带着一些差役,衙役,忙着组织人员撤离,李家又因为住的靠近西城门,更是第一批就到这边来了。
来了之后,李家人也没有闲着,帮着安抚大家的情绪,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李家的孩子不是娇养的,都能够帮着分担很多工作。
陈兆慈喝的小米粥就是李夫人帮着熬的,李家离得近,再加上他们家还有个小孩子,那些精细的吃食带的就多,那天半夜,侍卫背着陈兆慈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李夫人吓得魂都飞了,帮着安置好了陈兆慈,早早的给熬上了小米粥,等到陈兆慈醒了,就喝到了热乎乎的小米粥。
李夫人还专门煮了几个鸡蛋,看鸡蛋已经煮熟了,捞出来放到一个瓷碗里,交给了李悦溪,“溪儿,把这个给你婆婆送去。”
李悦溪脸上一红,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过碗就往许家的帐篷走,订了亲的人,是可以称呼对方为公公婆婆的,许棣现在也称呼李主簿夫妻俩为岳父岳母。
李悦溪端着鸡蛋走进帐篷,帐篷里面还是挺热闹的,许棣腿跟肩膀受伤了,倒是不耽搁他说话,他逗逗许荛,再逗逗许栀,还跟陈兆慈斗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