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见状,一下子把许杲搂到自己的怀里,“好孩子,娘亲没有受难为,娘亲就是觉得,老夫人的东西,凭什么只给那个庶子不给你。你可是这个府里的嫡孙女,从小乖巧伶俐,嫁的也好,老夫人不该这样厚此薄彼。”
许杲拉着自己娘亲的手,“娘亲,我不需要那些,真的,我就想着您还有我爹能好好的,弟弟跟妹妹以后都要好好的,女儿嫁了人,以后就不能时时承欢膝下,娘亲,我舍不得你们。”
宁氏听到女儿的话,跟着哭了一鼻子,娘俩搂在一起哭了半晌,还是李嬷嬷给打了热水,伺候着重新梳洗,这才坐下来好好的说话。
宁氏苦笑道:“也是我想左了,觉得都是侯府的子孙,老夫人为什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了,可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许荛虽然是府里的庶子,但是陈兆慈的娘家跟老夫人关系不一般,最重要的是,人家自己也争气。”
“娘亲,咱们都是一个府里的亲人,他们发达了,咱们府里就会跟着沾光,我们这些嫁出去的女儿也跟着水涨船高,娘亲,以后这个府里的一切都是您跟父亲的,您何必要着急这一时呢?”
“可是我不想你因为嫁妆薄敝被人嘲笑啊,咱们永宁侯府,风光了那么些年,你是府里这一辈第一个出嫁的女孩子,老夫人跟侯夫人都没有什么单独的表示,娘心里不服气。”
“您看您,真是想左了,老夫人下面还有这么多等着出家的重孙女呢,她给了我东西,那我下面的妹妹们要怎么办?还有祖母,祖母历来是把姑母放在心上的,我自认没有跟姑母计较的心思,也不想因为这个被姑母嘲笑。”
宁氏听了,愤愤地道:“你这个祖母,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挑唆你的老祖母帮着你姑祖母家的孩子说媒,先不说你姑母家的孩子是姓赵的,单说人家永平侯府,府里有太夫人,老夫人,再不济还有人家赵世子呢,他们家嫡长孙的婚事哪里能轮得到咱们府里给做主?”
许杲笑了笑,道:“姑母这也是急病乱投医,娘亲,我的婚事您受累了,嫁妆准备的我很满意,就不要再折腾了。”
宁氏用食指轻轻的戳了许杲的额头,说道:“哪里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啊,别人家都是嫁妆越多越好。”
许杲轻轻的靠在宁氏的怀里,“娘亲,我是真心要谢谢你的,家里这么多的事情要您操心,您还把我的嫁妆打理的井井有条,您真的是费心了。”
宁氏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了,既然都说开了,娘亲以后也不会再去找老夫人了,你说的对,这个侯府,以后都是我跟你父亲的,我现在没有必要这样着急,为了那点东西,丢了脸面 。”
许杲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我明天给老祖母送一条抹额过去,我专门给她老人家绣的。”
宁氏掌家这么多年,也是一时不忿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后来想一想,自己也是挺难为情的,听到女儿这样说,点了点头,“这事估计也是老夫人给你提点的,这老夫人呀,总是这样。”
许杲道:“我觉得老夫人这样挺好,咱们做儿女的做错了事情,她还这样费心思的想办法提点。”
许杲把抹额单独给老夫人送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就知道许杲跟宁氏把事情说开了,老夫人不是疼惜那一点的东西,就是不想宁氏跟许杲对自己有意见,或者是娘俩个因为这事有什么隔阂。
老夫人看着许杲,笑着点了点头,“杲姐儿,你来,老祖母跟你说点事情。”
李嬷嬷已经把屋里伺候的都叫了出去,就连跟着许杲一起过来的丫鬟也给叫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