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年纪大了,孙辈们就是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我估计也看不到了。”
陈兆慈连忙安抚:“老夫人,您且放宽心,我可是个大夫,您身体怎么样我还能看不出来吗?只要好好的保养,保证能长命百岁。”
老夫人听了,面露欣慰,“我现在是无比的庆幸当年跟你祖父定下你跟荛儿的婚事。”
“祖母,当时您怎么想到给我跟我们家三爷定下婚事呢?咱们府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三爷一个男丁呢。”
老夫人听了,笑呵呵的说:“你们俩年岁相当,再就是呀,荛儿是个庶子,爹不疼娘不爱的,你又是个性格有些桀骜的,你看看我那两个儿媳妇,哪个是省油的灯?嫁给荛儿,也就是名头上不太好听,其实你们俩的性子在一起是能好好过日子的。”
陈兆慈听的一个劲的点头,老夫人的大儿媳妇吴氏就不用多说了,二儿媳妇朱氏也是个比较强势的人,对自己的儿媳一直很是严格。陈兆慈觉得如果自己给府里的二夫人当儿媳,婆媳关系一定很成问题。
老夫人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这个孙媳妇,过来跟我说道我的儿媳妇,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得笑话咱们俩吗?对了,柏哥儿呢?”
陈兆慈是过来给老夫人送药的,顺便给号了脉,听到老夫人问起柏哥儿,笑着回道:“他非得跟着小九去学堂看看,小九走的时候他就抱着他姐姐的腿,怎么都不肯下来,路嬷嬷没法,只得抱着他一起去了学堂。”
府里给几个姑娘准备的学堂在府里花园旁边的一个院子,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茶艺插花香道,都是在这个院子里上课的。
老夫人笑着说:“我现在一天不见柏哥儿就想得紧,真不知道等你们回了河西,我想他了要怎么办才好。”
陈兆慈回道:“我们三爷现在每年的考绩都不错,再加上这次跟卫世子配合的好,估计以后能升一升,到时候我们就能回京都了。”
陈兆慈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跟路嬷嬷说:“老夫人就是个面硬心软的人,自己做了好事 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路嬷嬷道:“这么多的子孙,哪里能够全都照应到,也就是你们这一家子,挣得多,不怎么在意,府里别的人,平日里就靠着那几个例钱过日子,怎么会不在意呢?”
“树大分叉,人大分家,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勋贵世家怎么就这么喜欢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日子,分了家,各家把分到自己手里的财产好好的打理,过好过不好的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何苦一大家子就这样干耗着?”
路嬷嬷道:“咱们府上还算是好的了,老夫人作主,把上一辈的几个庶子还有跟老夫人一辈的几个老太爷,都分了出去,这要是在别家,有些好几辈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