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都是我的孙辈,我待你们的心自然是一样的,一共五个铺子,五个庄子,掌柜伙计庄头都是现成的。你们也上上心,跟着学一下怎么打理庶务,每年的收益,我留下两成,你们拿八成。”
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我这些东西,早晚还不都是要留给你们的吗?你们也不要害怕我到时候会偏向谁,你们五家子就抓阄,抓到哪个就是哪个。”
陈兆慈率先站起来,笑着说:“祖母,父亲,二伯,我们一家子以后还不知道要在河西待多久,我们就不抓了。”
老夫人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你放心,你跟着抓就好,我亲自帮你们盯着,挣了钱我就给你们攒着,等你们回来了再给你们。”
老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兆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李嬷嬷把五家铺子,五个庄子用小纸条写好了,分别放到两个青瓷的笔洗里面交给侯爷。
侯爷道:“你们也不要不好意思,就从最小的开始来抓,来,蕖儿,你跟你媳妇过来,从你们开始。”
许蕖是家里的五爷,是他这一辈最小的孩子,其实作为二房的孩子,许蕖听到侯爷的打算时,心里很是高兴。
许蕖这一脉也是仗着老夫人还健在,才能在这侯府住着,要是哪天老夫人撒手人寰,必然是要从府里分出去的,到时候分了家,他们一大家子能分到老夫人一半的财产,再分到永宁侯府两成的家产就不错了。
眼下这样,可比分家好太多了。
许蕖听到老夫人喊自己上前,便赶紧站起来。
老夫人笑着道:“你们俩近前来,一人抓一个,抓住哪个就是哪个。”
许蕖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那张罗汉榻前面,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父亲点了头,许蕖这才伸出手,从笔洗里面抓出来一个小纸团,许蕖的妻子周氏就从靠近侯爷那边的笔洗里面抓出来一个小纸团。
两个人把纸团交到老夫人的手里,老夫人展开看了看,笑着说:“铺子是前门那边卖笔墨纸砚,庄子是京都北边那个五十亩的庄子,手气不错。”
有人开始抓阄了,后面的就跃跃欲试,陈兆慈也拿了两个小纸团,铺子是南城门附近的客栈,庄子是离着自家京郊温泉庄子很近的一个三十亩的山坡地庄子。
各家各户都分到了铺子和庄子,老夫人道:“这可是你们自己抓的阄,是好是坏的都是自己的手气。我只有一个要求,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你们必须得留下,庄子上干活的人也不能动,这些人都是原来忠勇侯府出来的人,都是忠勇侯府的人,我对他们有责任,至于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掌柜和庄头商量。”
众人一个劲的点头,老夫人看时间不早了,就招呼大家散了。
陈兆慈拿着两张小纸条回了自家院子,许棣正好也在,见屋子里也没有外人,她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那两张小纸条,问道:“许棣,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许棣接过来,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惊讶的道:“哎呀,这就把铺子跟庄子给分了呀?”
“什么分了呀,这都是老夫人拿出来的,都是从忠勇侯府带出来的家业,为了让我们这些当爹当娘的能多些赚钱的法子,就分给我们来经营。许棣,老夫人不容易,你怎么能鼓动老夫人做这些呢?”
许棣不服气地道:“娘,这府里除了咱们家,谁家不缺钱?给他们一个来钱的道忙活,总好过被人三言两语的哄着就去做些对咱们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