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着坐在自己房子里那几个一脸艳羡的重孙说:“以后你们要是也考的好,老祖母也给奖励,都是我的重孙,我自然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许桦几个人赶紧站起来,行过礼之后说记下了。
许棣参加了鹿鸣宴,又忙着去庄子上做自己的事情。他觉得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等这边忙完,他还要抓紧时间回河西,一旦天冷下来,过去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许棣这边忙的不可开交,府里那边平静了几天之后,也有些不平静了。
许芍的长子赵思行跟许棣是一起参加乡试的,赵思行没有过,许芍在家里生了几天气之后,不知道听谁说的,永宁侯爷暗中帮着许棣去打听了主考官的喜好,许芍心里那个气呀,想着许棣是孙子,思行是外孙,怎么就不能一视同仁呢?
许芍没敢直接去找永宁侯爷闹,就去了侯夫人那边,对着吴氏好一顿的哭闹,直把吴氏闹得一阵一阵的眼前发晕。
侯爷在前院听到了之后,自然就过来了,许芍看到侯爷,红着眼睛行了一个礼。
侯爷沉着脸坐在罗汉榻上,“你这是回来做什么?”
许芍委屈的说:“父亲,思行今年也下场的,您打听了主考官的喜好,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下呢?我们思行寒窗苦读这么些年,这次乡试没有考中,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您知道吗?”
侯爷听她因为几句流言蜚语便回娘家撒泼,怒道:“芍儿,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光长年纪不长心?思行没有考中,那是因为他学问做得还不够,这次考不中,沉下心来好好的学三年,不是还有机会吗?”
许芍哭着说:“父亲,我们思行已经十六岁了,跟他一般大的都说了亲事,原指望这次他能中了举,说一门好亲事的,哪成想落了第。父亲,您要是能把主考官的喜好也告诉我们,思行还愁考不上吗?”
“芍儿,你培养孩子不要老动这些歪心思。思行的婚事不急这一时,让思行好好地静下心来,实在不行就去你茹妹妹家里,跟着青川好好的读两年书,青川自己就是探花郎,他们书院每年培养出的秀才举人不知道有多少。”
听到父亲这样夸许茹,许芍暗地里撇了撇嘴,她才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乡下读书呢。
侯爷苦口婆心的劝说:“听爹的话,不要给思行太多的压力,让他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棣哥儿这次能够一举中,就是因为跟着荛儿去了河西,平日里也跟着荛儿处理一些河西县的事,这人眼界一开阔了,笔下自然有东西。”
许芍听到侯爷说许棣,不耐烦的说:“父亲,我们思行是侯府世子的嫡子,跟那些庶子家的孩子可不一样。”
侯爷被这句话给气得退了好几步,指着许芍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芍见侯爷负气离去,赶紧抓住吴氏的手,“母亲,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说得又没错。”
吴氏刚才听侯爷夸许棣时,心里便哽着一口气,好不容易顺了过来,听到许芍这么问,没好气的说:“哼,现在那一家子可是你父亲的心头肉呢,谁都说不得。你也是,说这些做什么,你那个庶弟呀,现在可是家里最风光的人呢。”
吴氏的这些话说的酸溜溜的,许芍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吴氏的身边,小声说:“母亲,这是个什么说法呢?许荛不就是中了举,现在又只是个从七品的县令?他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我们家老爷吗?我们家里老爷现在可是四品的武官呢。”
永平侯府世子赵子琦现在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四品的武官,没什么实权,很多勋贵子弟从年轻的时候就会领这样一个闲差,随着年纪的增长,品级也会跟着长,不过都是面子上好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