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铠道:“祖父大人,小婿想带着妻子一起去西北投军。”
另一边,许杲被老夫人,侯夫人以及宁氏围着,问这问那,许柏则是被一帮子的哥哥姐姐们围着,让他好好说说,是怎么跟程铠去交涉的。
许柏很神气,对几位哥哥姐姐说:“你们就是太要脸了,脸皮厚一些,有话直接说,还能把自己憋死不成?”
老夫人看到许柏吹牛的样子,乐呵呵地对许杲说:“你在家里多住些日子,不要害怕你婆婆,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
许杲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老祖母,相公路上说让我在家里多住些日子,都是我不孝。累的老祖母还得跟着操心劳神。”
老夫人握住许杲的手:“你在意那么多做什么,让自己过得不痛快,柏哥儿说的不无道理,你可不要被这些条条框框的拘住啊。”
宁氏也说:“明儿一早我就请太医院的赵太医来给你诊脉,赵太医最擅长妇科,等咱们调理好了身体,多生几个孩子,省的你婆婆那人成日里胡说八道。”
许杲低头轻轻嗯了一声,宁氏看着自己已经瘦得有些脱了型的女儿,心疼不已,小声数落:“也不知道那程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自己的枕边人成这幅样子了,也不知道帮着说几句公道话吗?”
晚饭之后,侯爷没有走,留下来跟老夫人说了程铠的想法,老夫人手里捏着茶杯,想了半天:“不可,吴氏与荛儿向来不对付,让他们小两口去西北寄人篱下,你不怕吴氏和你闹吗?不如让他们去辽东,辽东守将是当年你外祖麾下副将的孙子,为人刚直,程凯在那里也能有所作为。”
侯爷道:“要不要家里给写封信带着去?”
老夫人摆了摆手:“不必,咱们要做的就是帮着把辽东那边从上到下的关系给打听清楚,让程铠自己去闯荡,至于最后能做成什么样,做到哪一步,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每次府里出了大事,永宁候爷都会过来征询老夫人的意见。老夫人给出的建议,侯爷一般都会采纳。侯爷很清楚,别看老夫人平日里不怎么理事,但是她对于时局的把控,对于形势的分析,比自己深刻全面。
这次自然也采纳了老夫人的意见,把辽东那边的情况摸清楚了之后,侯爷去了城外的道观,跟清平伯爷关起门来说了半天话,回去之后就把程铠叫到自己前院的书房。
看着端坐在对面的程铠,永宁侯说:“我跟你父亲准备安排你去辽东,西北那边你三叔在,你去了不方便,辽东那边明面上,咱们侯府是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但是守将武进忠的祖父是当年忠勇侯爷的副将,我能帮你把辽东那边的情况摸清楚,从守将一直到副将,还有沈阳府一些官员的情况,我都给你写在上面。”
程铠看到写满字的那几页纸,站起来对着侯爷深深地行了一礼,永宁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的路,还是得你自己走,你们俩去了之后就把杲儿安顿在沈阳城里面,沈阳紧邻大金,这几年大金蠢蠢欲动,在那边好好干上几年,总能做出一番成绩。”
程铠认真地听着侯爷的吩咐,侯爷又说:“你跟杲儿是夫妻,去了那边之后,就只有你们俩相依为命了,你们俩一定要照顾好对方。”
程铠连连称是,那边老夫人已经嘱咐宁氏还有许杲,关于程铠去辽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