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清平伯夫人的院子里就请了大夫,一直到程铠带着许杲走的那天,清平伯夫人仍旧病着,脸色蜡黄地看着他们离开府里。
另一边,许杲这些天就跟做梦一样,她竟然真的要跟着自己的夫君去辽东了,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啊,其他府里的儿媳妇,男人在外地做官,她们得带着孩子在家里守着婆婆尽孝,哪有像她一般能跟在夫君左右的?
许杲真是越想越高兴,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安排之后的事宜。许杲跟程铠商量之后,去后院找了一处闲置的院落,把她大件的嫁妆从院子里搬出来,又专门留了一房忠心的奴仆看着。程铠看自己的妻子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对于要去辽东这个偏远苦寒之地,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喜,心里还是挺安慰的。
永宁侯府送走了许杲和程铠之后,宁氏也彻底放下了心结,三两天的就要跟几个妯娌一起,带着府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出门,参加各种诗会酒会茶会,会上都是些适龄的还没有婚配的姑娘少爷们,大家聚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相亲。
许柏对这个还是挺感兴趣的,大型的相亲活动啊,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激动,非得闹着要去看热闹,去了之后因为长得好看,小脸蛋圆润白嫩,夫人们见了都会笑着捏一捏许柏肉乎乎的小脸。
许柏不喜欢被人这样捏脸,所以去了几次之后就不愿意去了,别府里的夫人看许柏没去,还问宁氏为什么不带他过来。
一天晚上,许柏拉着路嬷嬷,把京都各府里的关系又掰扯了一遍,三更天了才睡下,结果睡了没一会,就听到有人拍院门。
路嬷嬷带着许柏睡的是东厢房,东厢房就在影壁的后面,有人敲院门能听的很清楚。
路嬷嬷睁开眼睛,心不由得一提,大半夜的这样敲门,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她赶紧起来穿衣服。这时候睡在西厢房的许栀已经穿好衣服过来了,看到路嬷嬷也穿好了衣服,再看看还在熟睡的许柏,许栀问:“嬷嬷,是出事了吗?”
路嬷嬷看了眼许柏,轻声说:“守门的婆子还没有过来回话,别着急。”
话音刚落,守门的婆子就过来了,着急地对路嬷嬷说:“嬷嬷,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说老夫人上吐下泻已经好几遍了,让嬷嬷赶紧去看看。”
路嬷嬷听了,赶紧穿好鞋子,跟许栀说:“你带着你娘给的那些药,随我一起去,白蔻留下来守着七少爷,值夜的守好院子,没事的就回屋里睡觉,不得随意走动。”
路嬷嬷把事情吩咐好后,那边几个丫鬟已经点好了灯笼,一行人急匆匆地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侯爷和世子已经过来了,看到路嬷嬷过来,侯爷赶紧上前道:“嬷嬷,我看母亲情形不大好。”
路嬷嬷行了一礼,语气沉着地说:“侯爷还请宽心,我已经安排人去请太医了,还带了些应急的药过来,老夫人定能转危为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