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不舍地嘱咐道:“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带的可不是普通的侍卫,有什么好怕的?唉,就是你们都在京都,就我一个人在甘州,除了工作,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了。”
陈兆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要觉得没事做了,不会写书吗?当年你可是有好几篇论文得奖了呢,你把那些论文跟你现在的工作结合起来,写一些基层工作人员的管理准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许荛笑着说:“你倒是挺会给我琢磨事情的,那行,我先写一篇试试水,要是反响比较好再继续写,毕竟很多意识形态的问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一个弄不好还可能被政敌当做把柄。”
陈兆慈点点头,又说:“我这些天又做了一些常用的丸药,等你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甘州虽然比河西繁华,但毕竟是边陲之城,很多药材不好找,陈兆慈来到庄子上后,照顾老夫人之余,又挤出时间做了很多的丸药,各种非处方药都有。
陈兆慈给他一一介绍,又说:“要是生了什么大病,就去保和堂的老大夫那看病,那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们家的药材也都是货真价实的。”
许荛点点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走了之后,廖家就把知夏姑娘接回去了,我看知夏姑娘现在神智恢复了许多。”
陈兆慈说:“要有机会还是得把人送到我身边来才好呢,知夏姑娘这病啊,还有的治。”
许荛琢磨半晌,继而一拍脑袋,痛心疾首地说:“你说我昨晚怎么就没有跟皇上说这事呢,左右是他儿子做下的孽,他这个当老子的不去操心,谁去操心啊。”
陈兆慈摇了摇头:“没说也好,我看皇上这身体也经不住接连生气,这要真气出个好歹,玉园还没有成气候,万一哪个皇子捡了漏,还有咱们一家子的活路吗?”
许荛听了,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呀,唉。”
夫妻俩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老夫人吃了早饭之后,许荛把这一行人送走了,这才带着人马急匆匆地往甘州赶。
陈兆慈带着一帮孩子,跟着老夫人一起回了京都。
京都依旧是那样的繁华,进城之后还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永宁侯府,她们走到半路,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堵了起来。
老夫人和陈兆慈带着许柏坐在一辆马车上,许栀和路嬷嬷还有李嬷嬷在后面的马车上,许棣则是带着四个表弟在最后面,车子停下之后,许棣让弟弟们在车上等着,他去前面看一看。
此时大街上已经堵的水泄不通,许棣带着两个侍卫从人群里面挤过去,竟然看到一个熟人。
只见周嫣然一脸无措地站在马车旁边,马车前面倒着一个穿着锦衣的小伙子,小伙子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躺在地上一个劲地哼哼,旁边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一个低声地安慰小伙子,另外一个则牵着拉马车的马,不让周嫣然的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