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在侯爷那儿吃饱喝足回来后,就看到陈兆慈和路嬷嬷在清点东西。
有棉衣,棉帽子,还有棉手套,许棣拿起来看了看,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陈兆慈一边忙碌一边回答:“准备给你几个表弟送过去的,这几天变冷了,前些时候的棉衣有些薄了,我又吩咐人做了几身厚的。”
许棣点点头,又问:“我姥爷他们什么时候到啊?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兆慈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炕上,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跟许棣说,还是在安抚自己:“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回来的?他们去南方这么多年了,那些家业呀,仆人啊,不都得好好处理吗?”
许棣皱起眉头,说“这都进腊月了,再不回来就得耽搁过年了。”
“我问过你大舅,你大舅说你姥爷他们要赶回来过年的,”陈兆慈转身从自己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说:“你姥姥姥爷好不容易回来,你这几天要有时间,帮我准备些年货送过去,备的厚些仔细些,不论是什么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给置办齐全了,钱不够你再过来朝我要。”
许棣有些无奈地看着陈兆慈,“娘,给您直系亲属送的东西您也不自己琢磨吗?”
陈兆慈理直气壮的说:“你办事不是比我妥当嘛?”
许棣只好点了点头,说道:“行,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接过那叠很有分量的银票,又调侃道:“难得看您这样大出血啊。”
陈兆慈看着那叠银票,倒是一点也不心疼,“银票放在家里不用,其实就是一堆废纸,还不如拿去都买了东西。”
许棣打趣道:“这话您在家里说说就算了,您要跟别人这样说,当心人家揍你。”
许棣看陈兆慈和路嬷嬷把棉衣分别放在不同的包袱里面,包袱外面又写上了名字,便笑着说:“我明儿一早就送过去,顺便看看咱们家的许柏,从走读生变成了住宿生,也不知道适不适应,有没有想家想的哭鼻子。”
陈兆慈嘱咐许棣道:“就是哭了你也别打击他,他虽年纪小,但很要脸面,你要是总说他,他心理上容易出现问题的。”
许棣摆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
陈兆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对了,去西北送东西的人什么时候走?我给李家准备了些东西,给我一起捎上。”
“明天正午走,他们还得赶回来过年,也不能走的太晚了。”
“行,待会我就把东西弄好,你明天一早给我送过去,还有几匹布料是给悦溪做衣裳的,你写信交代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