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许栀还有许柏都赖在陈兆慈的房间里,娘四个加上路嬷嬷,坐在炕上说话。
许棣道:“都这个时候了,我爹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这舅爷都和他谈了些什么。”
许柏咂咂嘴,品评道:“这个舅爷看起来很帅啊。”
路嬷嬷跟许柏待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也知道帅是个什么意思,便说:“那是自然,当年吴家的探花郎,那真的是天人之姿,不仅如此,才学还很出众。那一年放榜的时候,大街上都堵着走不动道了。”
许栀一脸好奇地问:“那该是怎么样一副景象呀?”
路嬷嬷回忆半晌后说:“有吴探花这样的探花郎珠玉在前,本朝后来选出来的探花郎,就是长得再好看,也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许棣有些神往地道:“后年我要下场了,希望我也能位列一甲。”
许栀道:“哥哥,我听说探花郎都得是未婚,哥哥到时就算位列一甲,怕是也选不上了。”
许棣听着好笑:“你从哪儿听来的,那万一一甲的三个人都是已婚的呢?”
许柏一本正经地道:“殿试的时候先把长得好看的人都挑出来,到时候看谁才学更好,谁就去做这探花郎。
许棣笑了:“合着还是看脸呗。”
许棣不知道弟弟妹妹们哪听来的坊间传闻,但这种规定肯定是没有的,许棣也就听个乐呵。而且在他看来,外形只是基础,最重要的还是才干。若只是个绣花枕头,肯定走不顺仕途。
许荛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说话,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
三个孩子看到许荛进屋,赶紧从炕上下来给他请安。
许荛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后天就是许棣成亲的大日子,小心休息不好到时没有精神。”
三个孩子给父母请安之后就各自回去歇息,陈兆慈边铺床边问:“怎么说到这么晚呀?”
“跟吴家舅舅说了会儿话,这真是一位饱学之士,上知天文下到地理,就连那些稼穑之事也是有所研究,当得人人崇拜。这样一个人,做官一定能够造福一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辞官去开一个小小的书院。”许荛做了父母官后,越发地爱才惜才,知道吴探花的情况后不免感到可惜。
陈兆慈却道:“开书院有什么不好?将来没准能培养出更多有本事的人呢。”
许荛听了,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做回我的老本行,去当先生了。”
陈兆慈忙说:“你得再等一等,咱们现在是玉园的监护人,玉园又是将来的储君,圣上既然把他交给我们,我们就得好好教导他。”
俩人许久没见面,有许多私房话想说,一直到外面敲了三更鼓,这才慢慢的睡去。
这几天侯府到处张灯结彩,有两个下人过来给吴氏的院子门口挂红灯笼,让吴氏给骂了两句,正好吴探花过来,跟着吴氏去了偏厅。
吴探花道:“姐姐,府里明日大喜,你这会儿因为这些事骂仆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