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已经在前院把晚上才参加喜宴的人给送走了,这会也是歪着身子躺在炕上,看到陈兆慈回来,叹了口气,说:“怪不得咱们成亲的时候,妈说她跟爸累的在床上躺了三天呢。”
陈兆慈说:“这还是府里有这么多帮忙的呢,真要让咱们俩张罗着一场婚事,我觉得躺五天都歇不过来……对了,你还洗澡吗?”
许荛摆了摆手,说:“不洗了,太累了,明天还得早起。”
陈兆慈也累得不行:“那明儿再洗吧,明早除了认亲,还得带着许棣两口子去祠堂。”
许家距离老家太远,就在后院弄了一个祠堂,供奉许家好几代先人的牌位。
许荛说:“我准备了一些银票,你帮我找个荷包装了,明儿个我好给儿媳妇。”
陈兆慈从许荛的袖袋里面取出的那几张银票,数了数,加起来有六千两。
陈兆慈说:“你当着亲戚们的面给这么多,恐怕会让亲戚们面子下不来。这样吧,先给一千两,剩下的,等到晚上咱们几个吃饭的时候,你再单独给她。”
许荛道:“有道理,就按夫人说的办。”
陈兆慈把自己准备的一套红宝石头面找出来,用一块绒布挨个擦了一遍,然后给许荛找出来一个荷包,放进去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又把剩下的那些找了个钱袋给放好了,这才换了衣裳。
简单的洗漱之后跟许荛一起歪在炕上,已经过了三更了,五更天就得起床,也没多久可睡了。
刚睡下,陈兆慈就被人喊了起来,看看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看着许荛早就已经起来了,只得勉强支起身子,打着哈欠说:“咱们收拾好了就去祖母的院子,祖母让早上去她那里吃,然后就在祖母院子里的花厅认亲,那边宽敞。”
许荛答应一声,去了卧室隔壁的净房,洗脸刷牙之后,换了一件绛红色的直缀,把陈兆慈给自己准备好的那个装了银票的荷包放在袖袋里。等陈兆慈换好衣裳梳好了头发,这才一起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老夫人的院子里已经很热闹了,宁氏交代大厨房做好了早饭之后直接送过去,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早饭之后,就转移到花厅,等着新人过来磕头认亲。
宁氏带着许棣跟李悦溪进来的,来了之后就带到老夫人跟前,宁氏笑着说:“祖母,这就是棣哥儿媳妇,您看看,是不是天仙一样的人儿呀?”
老夫人拉着李悦溪的手,仔细看了看,笑呵呵的说:“还真是。悦溪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你和许棣,以后就在这里好好的过日子。”
李悦溪跟许棣给老夫人磕了头,李嬷嬷从后面端出来一个雕了缠枝花的楠木盒子,打开之后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说:“这些都是老祖母一前用的东西,老祖母年纪大了,就给了你们这些小辈,来,拿着。”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套用成色极好的玉石打造的首饰,李悦溪见了,看向许棣,待许棣点了头,她伸手接过后,对老夫人磕了头,“多谢老祖母。”
老夫人笑着指指身旁坐着的人,说:“悦溪,这是侯爷和侯夫人,快给他们磕个头。”
李悦溪跟着许棣给侯爷和吴氏磕了头,侯爷给了一个装着银票的荷包,吴氏给的是一只镶宝石的金簪子,宝石的成色倒是平常,胜在金簪雕工精致。
到了许荛跟陈兆慈的时候,宁氏笑着说:“你们俩可得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新媳妇啊。”
陈兆慈一边说话,一边把礼物拿了出来:“那是自然,我们的宝贝往后不都是孩子们的。悦溪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李悦溪拿着陈兆慈给的一套头面,笑着道了谢。
宁氏招呼道:“你们这还真是一家人呀,都还没有行礼呢,就把东西给掏出来了。棣哥儿,赶紧带着你媳妇给你爹娘磕头。”
许棣跟李悦溪磕了头,许荛笑着把荷包递给李悦溪,说:“跟许棣好好过日子。”
这个荷包一看就跟侯爷一样,里面放着的是银票。
宁氏李悦溪介绍了府里众人,李悦溪给府里的女眷都准备了她亲手缝制的香囊。
路嬷嬷知道李悦溪的针线活有多好,看着老夫人手里的香囊,笑着说:“棣哥儿媳妇的手艺,越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