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叔,就算我拿出丹书铁券,邬爷爷可不是雪家的人,律法无法赦免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劝他,再给他请一个好一点的讼师。”
风倾城很有原则对老邬说道,就算她有丹书铁券在手,她也只会在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和被冤枉的时候才会拿出丹书铁券来,别的时候,她是不会用丹书铁券的。
而邬拔山明明可以据理力争,他却偏偏不愿意指控人棍,风倾城也没有办法了。
“你就不要为难王爷和王妃了,这事儿,是我们家公公的错,他若是说出那贼人的恶行,律法自然无法制裁他,可是他不说出来,王爷和公主又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让王爷和公主徇私枉法,若是大鄌的所有皇亲国戚和高官权臣,都徇私枉法,那大鄌不乱了?”邬婶是个明事理的,拉住丈夫的手劝道。
“我知道我只是好容易寻到爹爹,他连我们家大郎和二郎都还没见过呢,就……”
老邬说着眼眶就泛红了。
“行了,你怎么说也是大老爷们,动不动就掉眼泪,可是要让人笑话的,如今我们已经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与父亲说了,就让父亲好好的斟酌一番,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抉择,我们就先回去吧,总是去看父亲,他心里也会厌烦的。”邬婶又劝说道。
闻言,风倾城打心眼里佩服邬婶这个女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可是邬婶的脑子,却依旧很清明理智。
“是,该做的也都做了,只能先回去等爹爹的决定了。”老邬很听媳妇的话,夫妻两人告别了风倾城,离开了京兆府衙。
风倾城和风凌夜本就是为了他家的事情而来,现在他们都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了,他们夫妻两人也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待着了。
夫妻两人也翻身上马,打算回睿王府去。
只是风凌夜才上马,就看到了一个他今日在茶楼里刚见过的人。
风凌夜眼眸眯了迷,但并没有任何表态,只策马和风倾城回了睿王府。
风倾城在外奔波了一天,早就困了,躺在偏听的罗汉床上睡着。
风凌夜则出门去了无衣阁的书房,没一会儿,风声就带了一个人进来,正是今日在茶肆里帮雪家军说话,后来又被风凌夜离开京兆府衙时,看到他进入府衙的说书先生。
“草民参见睿亲王。”书房里,说书先生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书案之后的风凌夜,妖魅矜贵的男子正提笔画着什么,午后的金色阳光洒在他身上,也落到他身后挂着一张猛虎下山的巨画之上,让说书先生心底生出浓烈的敬畏。
说书先生不敢再抬头,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只听闻头顶传来玉箫般的嗓音:“先生今日去京兆府大牢见邬拔山一事,本王已知晓,此事事关王妃,先生聪明,应知晓该如何行事。”
声音冷淡威严,如之前初见猛虎下山图之前端坐的男子周身散发的气场。
说书先生脑子里回想着今日在茶肆里,亲眼看到刺客肃穆威仪的男子敛去周身矜贵霸气,体贴为妻剥花生的场景,又想到刚才他说的“事关王妃”的话语。
说书先生电光火石间明白了,自己去看邬拔山一事,已经惹起睿亲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