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以前我还背过你。”
墨云箫问柳霜,“你知道‘弱鸡’和‘娘炮’是什么意思吗?”
懵懂贯穿柳霜的脑海,她像个乖巧孩子一样回答问题,“第一个知道,第二个不清楚。”
墨云箫贴近柳霜的耳朵小声讲道,“听过伶官没有?大抵就是那个样子。”
柳霜整张小脸兀的通红,立刻明白这就是他不肯让自己抱他的原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墨云箫当然知道柳霜意非如此,一百个放心同她道,“所以如果不想我变成那个样子,就不准再提这个要求。”
“嗯……”一个拖长的尾音代表自己认同,但她回答的很慢,显然还是有些情绪低落。
墨云箫不忍见柳霜一直悻悻然,于是道,“虽然你这个要求不能实现,但可以换成别的,比如……”
想起之前有幸见过文煜惜瑶的相处模式,他只好牺牲自己,背对柳霜蹲下,手指自己肩膀示意她上来。
柳霜有些不知所措,以为他是想背她,双手朝墨云箫脖颈搂去,结果反听他说了一句,“腿抬上来。”
“是和女儿骑在父亲肩头一样么?”
柳霜的这句话,差点没让墨云箫背气过去,他又气又叹地强调,“姿势一样,但绝对不是父女。”
柳霜掩唇闷笑出声,笑说“知道了”。
双腿完全固定好位置后,墨云箫提醒柳霜一句“坐好了”,就立直身子站起,带她一起朝前方奔去。
刚开始起步,柳霜还不太适应,只能抱紧墨云箫,害怕地叫出声。
暖风拂面,漫天的缤纷木槿落花下,他带着她逐步远去。身在高处成为习惯后,柳霜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反而感到身体与心灵间都感觉到如沐春风的舒爽,她的视野变得更加宽阔,能看到常人不能看见的地方,大笑指挥接下来的前进方向。
剩余停留在墨玄殿的人,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充满着不可置信的震惊。隐尘就地开心地跳起欢呼,旁边再度从幻族赶来的迎雁望着隐尘的傻样微笑,春雪和秋图相互对视几眼,紧跟着笑起,就连看守的明卫以及躲在暗处的其他暗守都有所动容,唯独寒歆韵的踪影比较捉摸不定。
事实上,寒歆韵和玉朝弦一直蹲在某个树丛的隐蔽角落偷窥,在墨云箫和柳霜两个人离开后,才拿开遮挡自身的断树枝。
寒歆韵有些吃味地捂眼睛假泣,“女儿笑得这么开心,是要羡慕死我么?”
玉朝弦叹气调侃,“她那个性子真的紧跟你,一样爱哭,动不动就流泪,伤心要哭,感动要哭,高兴要哭,羡慕也哭,有时为了骗人还假哭。”
他实在同情墨云箫,那小子估计还不知道这母女俩有用眼泪当武器骗人的爱好,最起码刚刚她哭时就是在假哭,目的就是让他妥协那个要求,但不成想泡汤了。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让玉朝弦有些不满,怎么自己亲生女儿性格全随母亲,和自己一点都不像?
寒歆韵不服气道,“她长的像你好吧?”
“她长的哪里像我了?”
“脸上除了眼睛和我差不多,其他都跟你一样。”
玉朝弦简直要炸毛,“你在开玩笑么?”
寒歆韵哼声回他,“我这么认真,可不是玩笑。”
老夫老妻的短暂辩论到此结束,寒歆韵轻怼玉朝弦一下,故意把话题扯到女儿两人身上,“如何,小墨对我们女儿好吧?”
玉朝弦撇开眼,冷淡讲道,“凑合。”
寒歆韵立马捶向玉朝弦,口中怒道,“都骑头上了,还凑合?”
玉朝弦冷声冷气地道,“就算你们再如何把他夸上天,他也给不了小然安稳的幸福。”
寒歆韵邪邪瞅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哼道,“你就是在嫉妒吧?嫉妒小然对小墨温柔体贴又言听计从,不像我经常和你斗嘴,就是不想听你的。”
“绝对没有的事!”玉朝弦急忙否认。
寒歆韵当场给玉朝弦哭下,“嘤嘤嘤,你不要说了,其实我都懂,是我不够体贴,我是需要和女儿好好学习怎么为人妻的。”
玉朝弦扯扯嘴角,虽然明知道是陷阱,但还是忍不住往进跳。种种解释的话说到半句发现不对,再继续换一句,最后弄得自己焦头烂额。
他抬头望天,心里感叹:果然,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什么时候给他来一打止眼泪的法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