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故气道:“两不相欠便两不相欠,你也不用多还我钱,当初借了多少仍还多少就是,我知道你不想做秦家的女儿,刚好我也不想你做我姐姐了!”
秦窈也不惯着他,起身便要走。
“你等等!”秦思故见她真走了,立刻又着急起来,“你觉得我说错了,你为什么不解释?就这么直接走了算什么?”
秦窈头也不回道:“该解释的,我在秦家都已经解释过了,你如果觉得可信便信,要是不信,我再多解释一百句也没用。”
秦思故被噎了一下。
他今天是来质问秦窈的。
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了解完事情的始末后,至少在法理上,秦窈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在情理上,他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之间就算有什么矛盾,总能坐下来好好协商的,何至于闹得如此难看?
他难过得垂下头,哑着嗓子说:“别的暂且不提,你为什么要在母亲的口脂里做手脚?大姐和二舅舅已经确定,母亲的怪病与你送给母亲的口脂有关。
“你就算怀疑母亲做了什么坏事,现在不是还没有证据吗?怎么能随便就对她下手呢?她现在在秦家已经过的够艰难了,再加上外面的那些传言,你会把她给逼死的。”
秦窈看在他秉性并不坏的份上,最终还是转身解释了一句:“你应该先去问问小冯氏,为什么要在送给我的云片糕里做手脚,以至于我越来越胖,阴阳失调,还险些影响到生育。”
“不可能!”秦思故下意识便反驳道,“全兆京谁不称颂她的人品?她不可能做那种事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秦窈哂笑一声,依样也替自己辩解道:“同样的口脂我自己也在用,我绝对没有在送给她的口脂里做手脚,这中间一定也有误会。”
秦思故又一次无话可说。
他虽然没再继续流泪,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哭难看。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里,愣愣地僵在原地。
此时,秋容恰好取来了银票。
两人说话的时候,秋容已经小跑着取来了银票。
秦窈直接数出五百两,最后还是没忍心,又悄悄从空间里取出一瓶消肿化瘀的药膏,一并塞给秦思故道:“银子还你了,这瓶药膏你也收着,每天早中晚各涂一次,两天就能消肿。
“等额头的伤好了,便早些去上学吧。你不是射箭很厉害吗?往后谁再在你面前说难听的话,你便用没有箭头的箭射他们,不会真的伤到人,又能确保他们很疼,一直射到他们怕你,便再也不会有人敢乱嚼舌根了。
“别忘了,你父亲可是二品大员,国子监里拼爹能拼得过你的人并不多,你不用太过小心翼翼。”
被秦思故这一耽误,时间也不早了。
秦窈不再多留,吩咐门房去找一顶轿子,把还在发愣的秦思故送回秦府,径直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秦窈的马车都走远了,秦思故依然没有回神。
直到门房把他抬上轿子,他才终于有了动静,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银子还落在外面。”
门房急忙替他把砸中他额头的银锭子捡了回来。
一刻钟后,秦窈的马车到达宫门口。
她下车亮了腰牌,守卫直接放行,但却只许她一人入宫。
小莹和秋容等人,只能等在外面。
宫中进出严格,这本也没什么,秦窈却突然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