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睿冷哼一声,说:“明峦,你们这是要把所有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吗?”
郑明峦一脸的难过,看着喝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妹妹,对钟思睿说:“思睿,你也知道,我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我不想离开的,但是因为受伤,我才不得不离开,回到家里,我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可是却没有人给我成长的机会,外部竞争激烈,内部呢,我二叔对我家的地位虎视眈眈,那是我父母打下的基业啊,他却想着要让他的儿子做当家人,我已经苦撑了两年了,实在是累的不行。”
郑明峦当初是他们这一帮人里面少有的考军校的,军校毕业之后一直在基层部队工作,参加过特种兵的遴选,还去了维和部队,后来因为身上的伤病,才回到家里。
郑明峦的父亲当初从体制内辞职,然后创建了自己的事业,最近几年,大环境不是很好,郑家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郑明峦回来之后,接手了自己父亲的位置。
钟思睿叹了口气,说:“明峦,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看明明,我印象中那个飞扬明媚的姑娘竟然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不心痛吗?我是很心痛的,明峦,有些时候,壮士断腕才能够给自己杀出来条生路啊。”
郑明峦胳膊撑在膝盖上,两只手使劲的秃噜了自己的脸一下,说:“思睿,我我听你的,明明愿意怎么做,我都支持她,大不了我们郑家从头再来就是,当年我爸能够做到的事情,没道理我这个经历过战场的人做不到。”
郑明峦意志坚定,他只是没有一个成长的机会,给他时间,就凭着他坚定的意志,还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吗?
钟思睿走到郑明峦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总是什么都要自己扛着,我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能眼看着你不管吗?这些年我自己也是挣了一些钱,你要用钱,我给你。”
郑明峦摇了摇头,说:“公司的资金现在还算是充足,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要往哪边走,传统行业已经不是很适应现在的环境了,可是要转型,我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转。”
钟思睿想了想,说:“你知道宋思行吗?他回国之前一直在那边开咨询工资,我建议你回去之后找他谈一谈。”
“宋思行?就是思言的那位继兄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郑明峦脑海中在思索宋思行的样子。
钟思睿说:“正是他,上次他还来过这边,我在这里无意之中找到了忆慈姐,后来他就过来带着忆慈姐回了京城,对了,明天咱们去看看忆慈姐吧,她现在自己带着孩子在这边。”
郑明峦惊讶的看着钟思睿,钟思睿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找到忆慈姐,后来忆慈姐还带着孩子回京城去看过宋家人。”
郑家早些年挣了钱之后,就从大院搬出去了,后来郑明峦的爷爷奶奶去世,大院的房子就被组织收了回去,所以,原来大院的一些人,他们也仅仅只是在外面一些聚会的时候能够在一起喝酒聊天,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经常去串门子了。
钟思睿看郑明峦心情好了很多,笑着说:“我听说宋家大伯带着忆慈姐的孩子一天三次的在大院里闲逛,为地就是让大院里的老邻居们知道他们家的孙辈多么听话懂事,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成家生孩子的不多,大院里的那些爷爷奶奶甚至是叔叔伯伯很那一阵可是对宋家大伯恨的不行呢。”
郑明峦笑呵呵的说:“还真是宋家大伯能做出来的事情呢,咱们小时候他就喜欢带着忆慈姐去那些爷爷奶奶家里玩,还说他们家的姑娘就是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