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提议让王爷您去做主帅,但皇上用理由给回绝了。”
“理由?什么理由。”赵文昭微微敛起双眸。
“穆图曾是凤鸣国的手下败将,更何况殿下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军旅的苦了,又是刚刚婚娶,与新王夫的成婚不过百日,除了宸王殿下您,难道凤鸣这等泱泱大国就没有出色的将领了?”
“呵呵,她这等理由用得妙啊,之前本王自战场退下时,身体上是落了病根,但是能不能上,还是本王说了算。”
“明日早朝,你代本王去,就说本王自愿请兵作战。”
“是,属下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自己待会儿。”
主院落内
墨闻舟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滴在锦被上,一旁的青郢见了,将手里的姜红糖递给他。
墨闻舟皱着眉头,将手里的姜红糖喝了下去,随后放下碗接过青郢手中的汤婆子放在小腹上。
“王夫,您这样的身子,真的要好好的调理调理了,不然,这小殿下可就……”青郢一脸的担忧。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我自会注意自己的身子的。”墨闻舟也不想啊,但这副身子就是这样的不争气,他又能怎样,他也是恨极了自己的身子骨,明明夜夜与殿下温存,每日还喝着有助于怀孕的药汤,怎得就是怀不上。
“王夫,您可要想好了,这有了孩子,才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没有孩子,一切都难说了。”青郢最近才刚刚开窍,自家主子担心自己在殿下心里的位置,有什么能比子嗣更重要。
青郢说的话,墨闻舟有何尝不知呢。
……
赵文昭在书房里又呆了一小会儿,想了想,今日墨闻舟说他自己不舒服,那就今天去看看他吧。
回到院子里,推开院门,发现这个小院里的人都忙忙呼呼的,但是却安静的很,几乎没有别的小侍,自己不是说要好好伺候王夫的么,怎么这些奴才就都懈怠了。
进入主卧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墨闻舟,苍白的小脸深陷在柔软的被子中,单薄的身子在大床之上是显得那样的娇小。
找温州进屋的动静让墨闻舟听到了,但他并没有睁开眼,还以为是去吩咐管事说院子里不用送冰的青郢回来了呢,“青郢,这个汤婆子有点凉了,你在帮我换一个。”
赵文昭拿走他递过来的汤婆子,将其放在一旁,她坐在床边,将昏昏欲睡的墨闻舟抱在怀里,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用内力给他温热,有疏通经络之效。
原来男子的小日子到了,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事情,都是入伏天了,没有冰的屋子里闷热的很,但是墨闻舟的手却凉的出奇,甚至那汤婆子都没能给他暖和过来。
“这样好一点了吗?还很痛吗?”赵文昭这是第一次这样关心人,所以问得很僵硬。
“恩,舒服多了。”倒是墨闻舟,从一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到后面放松身体窝在赵文找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
赵文昭继续用内力给墨闻舟暖着肚子,墨闻舟又重新开口,“其实,殿下可以不要进来的,男子来这种事情,被视为污/秽,女子会避嫌的。”
“哪有这么多规矩,不过是一群迂腐虚伪的女人,不愿意委屈自己,去找其他男子就寝的借口罢了。”赵文昭才不信这些,若说这xue液污/秽,那她的手上,身上不知道曾多少次沾染过污/秽呢。
“妻主,您今日为何会到臣侍这里来?政务都处理完了吗。”墨闻舟虽说见到赵文昭很开心,但是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要为妻主分忧。
“怎么,本王处理完政务,来看看你,你不开心吗?”赵文昭不明白,一般女人主动来看男子,男子都会很开心,可她的王夫却和别的男子不一样。
“没有,臣侍很开心,只是臣侍怕,担心打扰到殿下处理政务。”墨闻舟看到赵文昭有点不开心,说话都有点吞吐。
赵文昭看着墨闻舟,有点不明白,她的王夫为什么就这样奇怪呢,明明都是男子,琉锦就懂她的心意,可是她怀里的男子就不懂。
“殿下,您在想谁?可以和臣侍说一下吗。”墨闻舟在看到赵文昭眼中的思念,心就莫名一痛。
没有人知道,再问出这句话时,墨闻舟的心在滴血,他当然知道赵文昭在想谁,但是赵文昭以为他不知道,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本王在想谁,王夫不怕伤心?”赵文昭并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没事的,臣侍是殿下的夫,殿下有何愁闷,臣侍该替殿下解决的。”墨闻舟低下眼眸,掩住眼中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