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华对着面前冒着热气姜汤久久不语,仿佛要从黄褐色的汤汁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三郎君,喝了姜汤,就寝吧!”
陈思有幸得了一碗姜汤,淡淡的辛辣味,泛着微微的甜味儿,很好喝。
难怪余惠平平无奇,仓梦诛还把她留在身边,这一手好厨艺,出去开酒楼也够了。
“好!”
陈阳华一口闷了姜汤,清茶漱口,躺在床上,心口还一阵阵的发虚。
仓仓……很关心他呢!
陈思吹灭蜡烛,到外间休息,很快就传来微微的鼾声。
外面的月光穿过窗棂打在地上,给清冷的夜晚蒙了一层薄纱。
陈阳华此时才放任自己的感情花开灿烂,回想着仓仓靠近他的时候,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萦绕鼻端。
她柔软的手轻覆在他额头,眼眸晶亮的看着他,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阳华喉结上下滑动,右肘撑着身子,缓慢的转身,背对着门口,好像只有这样他的心思才不会被人窥探。
他手轻轻覆在额头,回味着她柔嫩的触感,眼神逐渐迷离,恍惚间他看到仓仓的手被自己握在手里,轻轻的放在脸上磨蹭。
她对他笑的很甜,还调皮的往前一步,靠他极近,鼻尖儿与他的只有一线之距,他微微转头,唇去寻找她的……
“三郎君!三郎君!”
陈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往被窝里钻?
“……嗯?”
陈阳华的声音带着早间的睡意朦胧,低沉、微哑,脸颊潮红,眉目含春。
他双眼聚焦面前的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感受到他裤子中间的濡湿,脸颊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三郎君,你脸怎么这么红?”陈思摸了一下他滚烫的脸颊,“我去找仓谷主!”
“不要!!”
陈阳华从自己张开的五指缝里眼见着陈思狂奔出去。
他急忙把自己的尴尬换下来,裹吧、裹吧藏在被子里,伸手整理了一下被面,陈思就带着仓梦诛回来了。
“你着凉了?”
仓梦诛二话不说坐下诊脉,他昨天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又是个文弱书生,身子熬不住也正常。
她诊着、诊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阳华,一时间欲言又止。
“我家三郎君可是得了什么重疾?”
陈思一脸紧张,六神单凤蛊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不小心让三郎君有个好歹,他万死也难赎其罪啊!
“这病可大、可小!”
仓梦诛把手伸到余惠面前,让她用烈酒给自己擦手,连指甲缝隙都擦了两次。
“怎么说?”
陈思撇了撇嘴,至于用烈酒擦手吗?
“陈三郎的这个病拖的久了,容易肾气外泄,藏精不足。你们想要解决也很简单,给他买个通房女子,适度行房就好了。”
仓梦诛见陈阳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拉着余惠跑了。
真想不到啊!
陈阳华这种持节守礼的书生也会干出普通男人干的事儿。
“三……三郎君……”
陈思尬笑的往外挪。
“陈!思!”
陈阳华脸皮都快烧着了!
有什么比早起那啥完,刚好碰到心仪女子更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