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面色难看地说:“少爷,咱们明天一早已赶回长安去吧,这京里的事儿,恐怕耽搁不起了。”
再晚点回去,恐怕这京里的天都要变了!
端木阑却是冷笑:“就这样回去,不免太便宜了萧青阳了。”
“但少爷如今也已然没底牌了。”蓝云犹疑着道。
端木阑寒声说:“今夜便直接赶路回京。”
蓝云脸色一喜,赶忙说:“是!”
谁知端木阑顿了下,就接着说:“你先吩咐下去,叫众人作好预备,就是在此以前,我还要去见一人。”
蓝云呆了呆:“少爷难道想去见临淄王妃娘娘?”
如今苏明明对端木阑的态度,完全没有必要见面了实际上。
否则也是徒增难过。
但蓝云自是不敢说这话的。
端木阑脸色没变化:“不是。”
“啊?”蓝云怔了怔,正还想多问一句,就见端木阑已然首先出去。
蓝云只可以吞下到了嘴边的话,赶忙跟上去。
端木阑刚才出,就看见跪在庭院儿正中间的阮玉嫱。
阮玉嫱瑟瑟发抖,此刻一看见端木阑,就哭着说:“我真错了,端木阑,夫君,你饶我一回,饶我一回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啥都听你的,求求你!”
阮玉嫱一边说着,就跪着爬到了端木阑的面前,扯着他的衣摆苦苦乞求。
端木阑冷眼看着她,直接闪身甩开了她,口吻中都带嫌恶:“滚!”
这无知无畏的傻女人,从见着她的第一面起,端木阑就没半点喜欢,本来也只想当个陌生人一样无视,可想不到这蠢货如今能这般碍事儿,端木阑貌似从没像此时一般厌憎一人。
就算对萧青阳,也仅是仇恨和敌对,可以叫他这样厌憎的一人,迄今还真就唯有阮玉嫱一个了。
阮玉嫱赶忙又爬起来,慌忙的哭说:“我不是刻意的,我真不是刻意的,一切都是苏明明那个贱货,全都是她骗我,她做的天衣无缝,我就信觉得真,我真地想不到会这样子,我真地想不到!”
等阮玉嫱后知后觉的觉察苏明明的骗局真相后,便差点奔溃,她为这骗局,不顾后果的私自启用的锦卫,皇上一旦知道这事儿,她必定直接沦为弃子,性命都难保,而端木阑也所以对她心生嫌隙,阮玉嫱此时真要恨死了苏明明!
她跪在端木阑的门前,求他饶她一回,可端木阑岂会饶她?
端木阑冷眼看着跟前挡路的女人,寒声说:“你这回做的蠢事儿,已然足够叫你死100次,乘着我如今还没有时间处理你时,给我滚的远远的!”
只这句话,阮玉嫱的心就凉的彻底。
端木阑凶狠的瞠着她,冷笑着说:“只是有一句话,你之前倒说对了,我从头至尾都只想的到苏明明,得到她的那一秒起,你的利用价值也便没了,叫你死也是早晚的事。”
阮玉嫱本来瑟缩发颤的身体,此刻猛然僵直起,看着端木阑的目光都满是恐慌和惊悚,唇瓣颤抖了下,才颤声说:“你,你……”
端木阑嫌恶地看了她眼,就再也不乐意多说一句,直接拂袖而去。
阮玉嫱瘫坐原地,再没半分气力,此刻此时,就算恼恨苏明明的气力都没了,原来她无论做啥样的努力,全都是徒劳,她的结局,早早的就被定下。
本来愣愣的她忽然拽开嘴角,惨笑,笑的非常凄惨,乃至扭曲。
蓝云对旁人使眼色:“先把太太看押回京,其它的事儿容后再议,不要叫她再出现于大人地跟前。”
奴才们赶忙应声:“是!”
当下的情势,已然再显然不过了,阮玉嫱的气数恐怕是已然尽了。
这次次京,等的不是死路,料来也是生不如死。
试问哪个当家太太,还须要这么卑下的跪在地面上求自家夫君?又试问权倾朝野的端木阑的太太,怎样须要给人屈辱的押送回京?
这些事已然再显然不过,阮玉嫱在给端木阑惹事的那一秒起,便连这明面上的端木太太的位置都已不保了,亦或说,在端木阑的心里,恐怕从没有把阮玉嫱看做端木太太的。
……
明明瞧了瞧外边幽黑的天儿,就想着打听消息的密探大约也应该回来了。
“在想啥?”萧青阳拿了块干手巾把子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有习惯性的发呆。
这毛病她是咋都改不掉,究竟还是操心的事儿太多了的缘故。
“端木阑也不知离开越州了没,没有确切消息我咋安心的下?”明明摇了下头道。
萧青阳用大大的手巾把子给她将脑壳给包住了,大手搓了搓,明明一枚脑壳都被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