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否是要去找夫人?卑职来时就打听到,湾头河外早已埋伏好多特工,恐怕淳于阳通早料到主人得知消息会赶回京坏他好事,所以想先下手为强,主人略有异动,都会引发他们的追杀,此刻如果前去找夫人,恐怕要引着那一些特工过去,到时如果伤及夫人……”
萧青阳袖里的手紧握成拳,他怎忘了,淳于阳通那等狡黠的人,必定做足两手预备,现在朝中对他的谋划最不利的人就是他萧青阳,他即使用心攻入紫禁城弑君,一边也会想着对他下毒手。
他如果死了,淳于阳通胜算就可以大上好几成。
真是难为淳于阳通这样费心地给他安排了。
萧青阳抿唇:“你立行将我的吩咐去信长安,追云给我备马,我即刻赶往长安。”
追云赶忙说:“卑职跟随主人一起归京。”
“你先在这儿,等我把守在湾头河外的特工都引开,你再去找她,跟她说,我有要紧事,只可以负她一回,等我回来请罪,京师中之事且不要提,她担忧又要做傻事。”
京师中现在一团乱局,淳于阳通等人已然占了上风,他此刻即使回去,也是危险重重,她如果知道他以身赴死,恐怕要追随而来,他面临啥危险都不怕,就怕她做傻事。
“是。”
萧青阳神光凶狠一沉,决绝翻身上马,从后门处走小路快马加鞭疾驰出村,道上几近没村人,多数村人都在他家吃喜酒了,他这一身显眼的红衣,只可以引来隐藏在黯处的特工们的留意,追击而上。
……
明明已然梳装完毕,一身火红的婚服穿上身,看着镜里的自己,苏明明轻轻弯了弯唇角,就是再明艳动人不过。
“美的很!这还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萧青可真是好福分,娶了这样个天仙儿一样的娘子。”梨花婶儿哎呀呀道。
“诶啊,快到吉时了,喜轿也应该来了,赶快把盖头先盖上吧,省的一会儿工夫心急。”永梅说着,就把那喜帕拿来,仔用心细地给苏明明盖上了。
苏明明被盖头挡了目光,只可以百无趣赖的坐那儿捏着婚服的衣角摆搞,心跳莫明的加快,心中觉的好笑,难道这会儿工夫了还紧张不成?
忽然觉的指腹一疼,垂头一看,就见一个青葱玉指貌似不小心在婚服的一个略带锋芒的珠饰上划伤了手。
指腹立马沁出血来。
“嘶。”苏明明轻缓一声。
却引来梨花婶儿的尖叫:“诶啊,怎的出血?大喜的日子,太不吉利!”
苏明明随手拿了个手帕擦了下手上的血滴,心中却莫明其妙的慌起,貌似总觉的不踏实。
梨花婶儿手忙脚乱的围上来给她看伤口,她却貌似全然感受不到痛,就是面色有一些白。
“看你这面色,怎么这样难看?”梨花婶儿道。
苏明明有一些恍惚的摇了下头:“我也,不大明白。”
就是胸口,突突跳,心慌。
“算了下了,就是小伤,应该不碍事的,你也不要担忧了,”梨花婶儿安抚道,貌似是看出了苏明明的情绪不好。
随即又往屋外瞧了瞧,皱着眉说:“怎的迎亲的喜轿还没来?”
光子蹦跶出来说:“我去外边看看!也许在道上了呢。”
“那你去瞧瞧去。”梨花婶儿道。
新屋和这房屋虽然是同一个村庄,但当时给新屋选地方便想着离苏幸福一家人越远越好,因此是村庄的那满头,还是有那样点距离的,叫光子出去探探也好。
光子飞速的就跑出去了。
梨花婶儿就索性站到门外去探头看。
苏明明坐那儿,头上的喜帕挡住了目光,只可以低头看着放到膝上的一对素手,还有那一个被刺破的指头,心中有一些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