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千算万算,把自己逼到这等穷途末路,到头来居然还是叫萧青阳给耍了!
淳于阳通气的一口血吐出来,差点从马背上栽下。
萧青阳凉凉地看着他,却并不跟他废话,只寒声说:“放箭!”
殿宇上重重包围的弓弩手与此同时放箭,一时间整个殿宇前都乱箭横飞,淳于阳通非常手下就在这箭雨中苦苦挣扎。
想逃脱,前后出口都被堵死,多走一步就被砍死,不走就被围困在当中被箭雨射死,淳于阳通已然气的吐血,军心不振,他的手下自然也没有士气,一时尽数溃败,死在这殿宇前的尸首堆积无数。
局势已定,淳于阳通再咋挣扎也是无用,萧青阳没心情再继续看这场屠戮,寒声吩咐了句:“不留一个活口。”
就回身离去。
萧相冷血无情,手腕狠厉,这威名,京师中无人不知。
……
庆阳镇。
苏明明一家人已然搬进了新屋,但成婚那天的闹剧终归在诸人的心中落下烙印,虽然村人多数淳朴,也不咋会拿这事来刻意在明明跟前说,但却也少不的背地中议论,有时看见她了,也满是窘迫。
只是好在苏明明那天对徐氏施威示警,叫徐氏,以及那一些有心奚落她的人都把话给咽回了肚中,再不敢多说一句,心中满满的畏怕。
此外苏明明一家人也都搬进了新屋,此后不再见着苏幸福那倒霉的一家人,自然也清静了好多。
打从萧青阳不明不白地走后,明明虽然还是忙于商铺上的买卖,看起来与寻常没有两样,可整个人却显然情绪低浑了好多。
苏亮也不知应该咋劝,反倒怕多提一句叫她更难过,就也只可以干心急。
直至3天后,佟老板仓促来了商铺上。
苏明明正低头算账,看见他来了就拽了拽嘴角:“佟老板来了?”
佟老板悻悻的笑了声:“呀,是有事跟你商议。”
苏明明把他请到里间:“但是和宫中的那批果酒有关?”
“正是此事!”
“佟老板这面色,咋像是这回不咋顺利?难道送到善德公主婚宴上的果酒,善德公主不满意?”苏明明困惑的道。
佟老板面色为难地说:“不是不满意,是这婚宴,压根没影子的事!”
苏明明一怔:“啥意思?”
“诶啊,长安距离咱们这里路途遥远,消息传的也慢,因此庆阳镇上几近还没人知道此事,我也是今天刚的到的消息,善德公主大婚那天,居然有人造反!这造反就算了吧,还打入了长安,乘着善德公主大婚那天突袭,差点闹出大事来!”
苏明明心中喀噔下,赶忙说:“那后来咋样了?”
萧青阳忽然赶回去,就是因为此事?
佟老板说:“好在我听闻有惊无险,究竟没有叫那逆贼的逞,就是这善德公主的婚宴就这样被搅和了,我们的果酒,都还没来的及摆出来呢,错失良机啊!”
苏明明如今听见此事,哪儿还管啥果酒,赶忙说:“那,那京师中可有啥特别的消息?”
“啥特别的消息?”佟老板困惑的道。
“就,就譬如有关萧相的消息?”苏明明试探着道。
“啊!你说萧相!我听闻他居然没有死,还在大乱之际赶回长安。”佟老板饶有兴致的道。
“那他咋样了?”苏明明就怕他出事,此刻的心都是抓紧的。
佟老板哈哈大笑说:“哪儿有啥事?不单没事儿,我还听闻了京里的一件美事。”
“啥?”苏明明怔了怔。
“当日那逆贼淳于阳通,为闯入紫禁城,居然挟持了曾尚书小姐曾文佩,用来威胁萧相,料来也是知道她就是这萧相心上人,因此才出此举搏一搏,想不到萧相当真是为美女江山都不要的主儿,立即下令放任淳于阳通入宫,救下了曾姑娘,就是好在后来萧相带禁卫军追入紫禁城,最后围杀了逆贼,也不至于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