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抚着桌坐下,随手端起玉瓷的茶盏,喂了口茶,她对茶道不咋精通,但却还是可以尝的出来,这是上好的茶叶。
这般一个地方,就是权贵聚集的地方?
如果这样,不知是否也有可能找到有关那帕子的线索。
苏明明轻轻沉思着,端着茶盏一时间有一些失神,反倒忘了听那大厅中斗诗斗的正精彩的二位才子。
倒端木阑的到来,叫整个大厅轻轻燥动了一通。
一排纱帘后,几个少女纷纷小心谨慎的挑开纱帘向外看:“那个是不是才满长安的端木家三少爷?他居然从鸣鹿书院回来了么?居然半分风声都不漏,一点消息都没呢。”
“我刚才看见这端木三爷身旁还跟了个女人,看着面生,也不知是谁。”
“听闻端木家三少爷和阮玉嫱有姻约来着,阮玉嫱上回还拿这事在我跟前的意,我今天看着,这亲事怕是悬乎的很呢。”
那里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倒没有分毫影响大厅中几位才子的展示,另外一扇纱帘内,一个面孔姣好的女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手上摇着一把团扇,正是曾文佩。
“刚才外边是谁来了?我听见几许议论。”曾文佩问。
冰儿赶忙说:“是端木家三少爷。”
曾文佩神光轻轻一暗,她还觉得,是他回来了。
“姑娘切莫心急了,萧相早晚会归京的。”
曾文佩紧咬着唇,有一些不甘:“但那女人……”
萧青阳这回离京做啥去了,她再清楚不过。
“姑娘怕啥?那女人不过庆阳镇一个农女,哪儿比的上姑娘金贵的身份?这种小角色,不值一提的。”
曾文佩此刻有一些烦燥,搅了搅手上的帕子,却究竟没有再说啥:“外边啥状况了?”
冰儿赶忙说:“此刻已然只余下二人做最终的对决了,等他们两人择出胜者,姑娘自是可以出去挑战胜者,拿下长安第一才女的声誉来,借此扬名。”
曾文佩深吸气:“现在父亲被闲置,朝堂没半分话语权,京师中那一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二个的都瞧不起我,我也唯有拿出个像样的声誉来,才压的过她们了。”
家族背景比不过,至少才名要比过!
正说着,就听外边传来家奴兴奋的声响:“吴楠京少爷获胜!”
那家奴顿了下,就接着说:“今天诗会夺冠者,吴楠京吴少爷,如果还有哪个不服,大可以出面踢馆,若无异议,今天诗会夺冠者就是吴少爷,我们昭阳馆特制梅花灯就也归吴少爷所有!”
边说着,就拿出了那盏梅花灯,一时惊艳四座,那一些金枝玉叶们一个个看直了眼:“这灯好漂亮!”
苏明明都不由多看了两眼,果真是昭阳馆,出手都是这么阔绰,精雕细琢,美的如若真的一样,当真是漂亮。
端木阑笑说:“你喜欢这?”
苏明明轻笑着点点头:“这灯做的可真精巧,比上面回咱们在庆阳镇的街头抢的那盏百彩灯还要漂亮,果然是厉害了。”
“那我去试一试。”端木阑说完,就站起身往大厅中央走去。
苏明明一怔:“啊?”
同时,曾文佩也出来了:“我来试一试。”
端木阑拱手笑说:“不巧,我也想抢这冠,曾姑娘既然也想试一试,可以一块踢馆夺冠。”
曾文佩面色轻轻一变,她想不到,端木阑会参与,他这种低调的性子,怎会参与这种事儿?更况且,他不是都已有了个长安第一才子的才名,为什么此刻还非要跟她争?
饭庄的家奴兴奋地说:“既然这样,就一块比试,照着老规矩,赛制不以诗词轮胜负,而是抓阄决定项目,小的刚才已然拿到了这回的比赛题目,就是抚琴!”
“好!”端木阑点点头,没啥异议。
曾文佩也轻轻松口气,如果抚琴,倒她更拿手一些。
古琴好快搬上来,仨人各做一席,想着就绪。
家奴笑说:“今天的赛制就是,各自弹自己擅长的曲子,谁先被带走音谁就输,谁一直坚持到最终,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