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落,就是一阵燥动,人人面面相看,萧相居然也来参与这种宴会?
萧青阳却已然阔步进来,他历来一身墨色衣衫,衣着低调,但却也掩不住通身的气势,就是往人堆里一站,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满苑的人的目光几近都紧锁在他身上。
他寒眸一扫,就轻巧地看见了站花簇边的明明,眉峰不由轻轻一皱,大步过去:“咋穿这般?”这样招眼抢目,不知又要便宜多少不知死活的男人饱眼福。
明明看了他眼,啥口吻?说的仿佛她穿的多曝露一样。
明明口吻凉的很:“那又怎样?”
萧青阳眉峰皱的更深了,昨天还说不气了,咋今天又这样子了?
却在此刻,一个小宦官恭敬的过来:“萧相,圣上和淑妃娘娘还在殿内,是否先去请安?”
萧青阳才对明明轻声说:“等我。”随之进入内殿。
明明才是满腹的火气,冲着他身影看了眼,心中黯骂:等你做啥?等你纳妾啊!
没有一会儿工夫,这人都几近到了,宴席也要开始了。
程淑妃娇嗲嗲的攀着皇上的手臂从内殿走出,非常娇媚娇柔的姿态:“皇上亲自为嫔妾过生辰,嫔妾只觉的倍感荣幸,这么荣宠,真让嫔妾受宠若惊呢。”
皇上哈哈笑了:“爱妃也会觉的受宠若惊?你不是一贯最自傲?寡人为你预备的这所有,都是你应的的。”
程淑妃嗔笑:“圣上!”
皇上抬头扫过这一苑的贵家人弟小姐,才说:“今天既然是淑妃的生辰宴,也只算是家宴,不必太过拘束,只当的个乐子。”
“谢圣上隆恩。”诸人齐齐致礼。
皇上摆了下手:“成了,开宴吧。”
说完,就带程淑妃坐到了上首的主位上,叫下边的人自行安排。
付氏带明明坐到右下首席位上,这席位都是照着品级划分的,越靠前,就是地位越高,与此同时按照男女分两侧来坐,苑中央则是空出的。
在这满园的花香中用膳,也确实算惬意。
就是这园里的人,却不知有几人心里惬意。
明明脸色沉静,就是眼眸中却显然染着凉意,萧青阳眉峰微皱,远远地看着她,便知不对劲。曾文佩手中的帕子都几近要绞烂,隐约可见全身依旧气的发抖。端木阑一言不发,面上却难掩暗然。
至于这殿宇里的其它人,也都是各自揣着心事,在这似乎欢快的氛围中,神情各异。
隐约貌似闻到了黯波涌动的味儿,像是爆风雨前的安静。
便在此刻,一声大声传唱声传来:“善德公主到。”
随之就见一个女人快速进来,一身金罗皱鸾锦服彰显身份,头上虽然已然盘了女人髻,看着年龄却是不大,俏生生的样子,一看就知性子跳脱,她满面欢欣的进来,到皇上和淑妃的面前,就作了个非常应付的礼:“给皇兄请安。”
皇上沉声说:“你看你这样子,哪里有些闺女家该有的作态?这所有人都要到了,都要开宴了,你姗姗来迟就而已,还这么不知礼节。”
话虽这么说,但面上却是没半分认真责怪的意思。
善德撒着娇说:“皇兄,善德今天为给淑妃挑选生日礼,才一直犹疑不决,误了时辰,皇兄不要怪罪善德了。”
皇上才说:“罢了,先入席吧,梓衍你也坐吧。”
跟在善德背后的还有个男人,大约就是这公主的驸马,承德郡王。
承德郡王作揖:“谢圣上。”
善德却是讥诮,看也不看他眼,回头就直勾勾地看着萧青阳,一对美眼眸中带满满的不甘和忿懑。
善德公主的心眼,路人都知,驸马却貌似全然不在乎善德的举动,自然他估摸也是没有这胆量。
付氏低声附在明明的耳旁说:“这善德公主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平常都溺爱,公主脾性不大好,你当心些不要惹她。”
明明轻轻点头:“多谢娘亲。”
善德忽然转过头,把实现落到了明明的身上,笑的天真灿烂的模样:“这我看着面生,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流落民间的西宁伯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