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的舆车在长公主府停下时,就见这长公主府门庭若市,来客不绝,貌似比上面回申贤妃生辰的势头还不小。
明明有一些惊异地说:“这善德长公主在京师中倒地位颇高,怪不得刑部也不敢轻巧查她。”
“到底是圣上惟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妹,这地位自是高的,就是今天能有这样多的宾客,只怕还与申贤妃的到访有关系的。”司琴道。
明明点点头,也对,一个皇上最爱宠的妹妹,一个皇上最爱宠的妃子,这俩人全都来了,这满长安的贤妃名媛小姐,谁不巴巴的来?
就是这善德长公主葫芦里究竟装着啥药,却还是不的而知的。
明明依稀觉的,今天怕是有大事儿的。否则怎会惊动了申贤妃专门来一趟?
她早已觉的申家不对劲,今天她又专门来了,恐怕不那样简单的。
明明神光微沉,无论怎样,今天既然来了,就决不可以空手而归!这后边究竟藏着啥猫儿腻,她非要搞明白不可!
“明小姐,下车了。”
“恩。”
司琴给她挑开了舆车帘子,抚着她下车来。
长公主府门边看门的家奴对看眼,就赶忙有人迎上来:“明大姑娘来了?快里边请吧。”
明明装作看不出他们面上的不自然,直接进去。
长公主府气派阔气,那是想象里的,她自然也懒的多看。
那家奴领着她到花鸟台,就已可以听见那里边传来嬉笑声,善德坐正上首的中间,周边一众名媛小姐们正围着她说笑。
这场面非常的热闹。
直至那家奴进去通传了声:“明大姑娘来了。”
说笑声就戛可是止。
瞬时寂静下。
善德却貌似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同坐她身旁的申小婉接着笑说:“你刚才说啥来着?那个大师居然还有别的画作?”
申小婉神光一闪,只知道善德怕是要刻意整苏明明了,就赶忙接话说:“是啊,那个大师呀……”
说笑声又一回传来。
那通传的家奴有一些窘迫的站那儿,悻悻的一笑,就识趣的退出去。
“明大姑娘,长公主恰在招呼宾客,这一时怕是没有留意到奴才的通传,否则,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工夫?”
明明心中忽然觉的好笑,这善德死皮白赖的叫她来一趟,难道就为耍这样点小性子?
明明面色刻意一沉,声音都拔高三分:“你这奴才!办事儿好不利索,无非是一声通传都通传不到,这样无用,堂堂长公主府居然也养这样没有规矩的奴才么?”
此话一出,那花鸟台里边的善德面色瞬时变了一变,苏明明这是借着这奴才打她的脸呢?
那家奴连声说不是。
明明才讥诮:“再给你个机会,进去好好通报,如果再办事儿不利,我也不饶你!这种事儿,依着我们伯府的规矩,这奴才打死了全都不会过!我看着长公主府怎的也比我伯府气派,教训奴才的规矩怎还比我们伯府的松散?”
那家奴吓的半死,濮通一声跪在地上:“明大姑娘饶命啊!”
司琴倒也学的快,掐着腰,学着苏明明的模样横眉竖眼地说:“还不快滚进去通报!”
家奴连滚带爬地跑进,直接濮通一声跪在了善德长公主地跟前:“公,长公主,明大姑娘来了,长公主是不是……”
善德的面色已然很难看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那家奴眼,才磨着牙说:“没有看见本公主正忙着的么?一会儿工夫贤妃主子要来了,本公主还要预备着接待贤妃,阮小姐来了,便叫她在外边等一会儿工夫,否则耽搁了接待贤妃主子的事儿,她担待的起吗?”
家奴脊背这一身凉汗都要冒出来了,第一次觉的夹在中间真的好为难啊!
早知道今天就不揽这差事儿了!
他本是想着,今天长公主要刻意整治明大姑娘,他今天帮忙传话,到时长公主开心了,指不定还可以赏他点,可谁能想的到,这明大姑娘居然性子也这么的剽悍!
萧相喜欢这调调的女人么?
“是是,奴才这便去回禀!”家奴连声道。
说完,就赶忙跑出,对明明又是一阵点头哈腰:“长公主说了,今天贤妃主子也要来,如今还在忙着预备呢,便怕耽搁了接待贤妃主子的事儿,叫贤妃主子觉的怠慢了,着实忙地走不开,因此让明大姑娘先在这里等一等,等长公主……”
还不等那家奴说完,明明就叹气说:“也是我大意了,居然不知长公主原来这样忙。”
家奴见苏明明忽然这样通情达理,感激的都要哭,点头:“是是。”
谁知明明紧接着就说:“既然长公主今天这样忙,那我也不准多叨扰,左右我也有事儿在身,长公主忙于布置宴席,想着接待贤妃,也没工夫多管我,那我就先走了,也省地给长公主添乱。”
家奴脸都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