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苑其它的千金们看着这事儿也是悬乎,个个面色都变化的精彩,犹疑许久,就三五成群的也一块跟上去看看先。
这刚才还热闹的不得了的花鸟观赏台,此刻已然空无一人,几近所有人,全都往清凉园围观去了。
清凉园外,俩捕快已然将守住了门边,看见长公主前来就是抱拳致礼:“给长公主请安。”
善德气恼地说:“沉屑散呢?在哪里?今天如果叫本公主知道你们肆意污蔑,本公主叫你们所有人全都跟着掉脑壳!”
声音刚落,就见俩捕快带一个小孩儿出来了,那捕快抱拳说:“长公主,这沉屑散,就是在这小男娃的身上。”
善德在看见那个小男娃时,面色都紧跟一变,眼眸中闪过一缕慌乱之色,回头望向了卫婆子,貌似是在问,究竟是咋回事儿!
不是说叫人把沉屑散藏在清凉园的暖阁内么?怎会是在一小孩儿身上?这事儿咋忽然走向不同了呢?
那卫婆子面色更难看,这小男娃是她吩咐过的,自是认的,这明明就是她安排了叫他引苏明明过来的人啊!怎的,怎的会还在清凉园?乃至连分明藏在了清凉园暖阁的沉屑散都在他身上?
柳大人此刻看着是愈发的糊涂了,沉声说:“你是啥人?居然私藏了沉屑散在身上?又为什么会在长公主府的清凉园内?”
那小男娃怯怯的不敢讲话,低下头有一些悻悻地看着柳大人:“我,我啥都不知道……”
“你!”柳大人正想着开审。
就忽然见苏明明从清凉园内款款而出,声音清亮:“柳大人不必这样为难这小孩,他无非是长公主府的一个小奴,年龄又这样小,恐怕都不懂沉屑散为什么物,更加没有机会的到这样珍稀的东西的。”
善德立马指着苏明明骂说:“定然是你!你为报复我,刻意在我的府邸里藏沉屑散,想陷害本公主,苏明明!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这些说辞从善德口中出来,苏明明面上没半分讶异,早在她看见这小孩儿时,就已猜出了善德这回想给她挖的坑是啥。
连同她的“动机”都给她提早预备好,这蠢货第一次还聪明了下,就是这8成也不是她的手笔,而是她身旁的那个老姑姑。
善德看着苏明明没半分惊慌的模样,反倒心中愈发的没有底了,总觉的事儿有一些不对劲了。
原本想着只需把苏明明引到这清凉园里来,就是万事儿大吉,刑部的人来的又很及时,刚好把她堵在了里边,抓个正着,实在天助我也,可此刻,便因为这沉屑散忽然变动下位置,这事儿就貌似完全不对劲。
明明冷笑:“好个栽赃嫁祸,就是不知,究竟是长公主想嫁祸给我,还是我嫁祸给长公主呢!这沉屑散是在这小奴身上,又不是在我身上,长公主凭啥就要指证说是我把这沉屑散藏到清凉园来的?”
善德顿了下,一时有一些不知应该说啥才好,哽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气急地说:“不是你是谁?别人全都看见了,你鬼鬼祟祟地跑到清凉园来,是想干啥?沉屑散也刚好在这儿,你也在这儿,你想说是巧合?”
善德这话一出,申小婉赶忙跳出来给她撑腰:“就是!我亲眼看见的,她鬼鬼祟祟的往这清凉园跑,我先还觉的奇怪呢,今天长公主宴席安排在花鸟观赏台,那苑那样大,认真逛个3天都未必能逛的完的,怎的她还擅自出了花鸟观赏台,往清凉园的方向去了,如今看起来,她怕是便想着悄悄摸摸的来藏沉屑散!却不成想,被我看见了!”
其它的几个千金们也纷纷跳出来帮着善德撑腰:“对!我们也看见了,就是她偷跑出来了,其它人全都在苑中待着呢,我们彼时就觉的奇怪!”
善德趾高气昂地看着苏明明,貌似觉的这胜败已定。
明明却是“呵”的嗤笑:“我又没有说我没有来,我如今就是大方的从清凉园里出来的呢,我有啥可心虚的不成么?何苦还找这样多的人证?”
善德都跟着哽了一哽,又是生生憋了口气,才说:“那你鬼鬼祟祟的来这儿做啥?”
明明一摸那小奴的头,非常无辜地说:“不是我鬼鬼祟祟,是我看见这小奴鬼鬼祟祟的,因此我才跟着他跑过来的。”
善德骂说:“胡说!你如今就是信口雌黄!眼看自己被抓包,因此居然还编出这等谎话来!我长公主府决不可能有沉屑散这种东西!今天出现于我的府邸中,必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明明笑了声:“长公主这逻辑好好奇怪,长公主府决不可能出现沉屑散,可这沉屑散也要确实确就是在长公主府搜出来的,长公主说是污蔑,可铁板钉钉的证据也都没,刑部的人办案就凭这模样虚乌有的一句话来定断?”
明明这最终一句话,是对那个柳大人说的。